这宝蟾通体是用一块碧玉雕刻而成,背上则是采用的和田白玉做成的蝙蝠一样的翅膀,嘴里还含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圆形红宝石。
艺术价值不谈,这雕工是栩栩如生,出自名家之手的了,光就这材质,价值就要上千万。尹建宇花两千万拍到手,要不是赃物,怎么可能。
飞机升空,徐嘉儿挑了两件她喜欢的宝物,拿了个装红酒的盒子放着收到行李箱去了。
尹建宇则跑去跟陶沐菲聊天,他似乎对这位前任空姐的兴趣不减,借着要飞到黄海的时间,他想要把她泡到手。
“他叫你姐夫,你也不反驳?”徐嘉儿瞟了尹建宇一眼,就转头看向身边的张玄。
“他要叫我还能拦着他,嘴巴长他脸上,我总不能拿双臭袜子塞进去堵着吧?”
张玄这是变着法占她便宜,徐嘉儿哼了声,对他这居心表示很不满。
先要降落黄海稍做停留,加好油再飞去江都。一到黄海,陶沐菲就被沐甜接走了,她不打算回江都,徐嘉儿就让她先直接入职再看。
尹建宇看到沐甜又是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被徐嘉儿拧着耳朵骂了一顿,他才没脸没皮的道歉。
到了江都,韩锋在机场等着,接了三人,就说:“董事长说徐老在那严老的家里等着,我们开车过去。”
严家在三十年前在江都算是赫赫有名,严老的儿子当时曾办过一家电脑代工厂,在二十年前因为产品更新换代的关系,就将厂交掉了。
再往前,严家也曾是叱咤疆战一门忠烈,但现在也仅是虎倒架子在,勉强撑着罢了。
跟徐家这如日中天的气势,不可同日而语。
就是严老的儿子比徐汉天大上五六岁的严致和也是一副鬓发皆白的衰老模样。
“汉天,这次的事多亏了你,家里也就剩下这些东西了,被那东瀛女人偷走,要不是你,也不要想能拿回来了。”
这两年严家甚至在靠卖严老年轻里收集的一些字画为生,好在艺术品市场旺盛,倒还过得去。一幅张大千的画,小张的都能卖个几十万。
但严老子女众多,要维继这一大家子,也让他很是头疼。
二十多口人都挤在这座小别墅里,不像徐汉天的湖畔别墅,空着的房间都有四五个,这里却是挤得满满的。
听到传家宝回来了,这大门外就站满了人。
“都是自家人,不说二家话,致和,我倒想问问你,这宝贝拿回来了,打算怎么处置?”
徐汉天知道他们缺钱,就是传家宝,拿着也多半是会卖出去换钱,但严家这些子孙中,分成两派,有的人想着这卖掉传家宝就没了脸面了,一定要留着。有的则想说卖个几千万,大家分一分,在外面郊区还都能买套别墅什么的,改善生活,做个生意不是更好?
“要看我爸怎么想了,我们这些做儿女的,还能逆了老人家的意思?”
严致和苦笑说,他是不赞成卖双翼宝蟾的,这种传家宝,越是捂着以后的价值越大,想当初严老被那东瀛女人服侍时,他就怀疑那女的用心,这次好不容易才拿回来的,哪还能轻易的卖掉。
“爸的意思还是卖的好吧?”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徐汉天回头一看是严家的老二严致中,就笑说,“致中你不是在化工厂吗?你也缺钱?”
“谁不缺钱?汉天,我们严家可不像你徐家,随便就能拿出个百八十亿的,我们穷着呢。大哥,你也是,我们大家都缺钱,就是爸不想卖,我看也是卖了的好,给大家分一些,也好过挤在这里。”
严致和一脸不悦:“你不想挤,你就搬出去啊。化工厂里分你那套房,怎么丢的?你还记得吗?不都是你在外面赌钱输了抵给人家的。还拿了家里一张溥家的画去卖,人家溥家知道了,还传话说以后就是父亲请他们再画,他们也不画了。”
溥家在京城可是书香门第,跟严老的交情也不错,光就是这严家里,就收藏了十多幅溥家子弟的画,可是人家的画都说了,画的人没死,画是不能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