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幕泉背着手在草坪那来回地走,脸色越来越阴沉。
“你是说有人故意要让曾家绝后?”曾天河颤抖着声音问。
“不错,”张玄让管家去取一碗水,从怀里摸出一张黑符,“等会儿就知道了。”
“我,我一直怀疑是我有毛病,这毛病还是遗传的,可结果……”曾天河越说心越凉,“要长期下毒只能是家里的人了?”
“是,就是你身边的人,”张玄接过碗,黑符一抖,化在碗中,让曾天河喝下去,“我要看是哪一种毒,多长时间要下一次。”
“呕!”
曾天河喝掉符水张嘴一吐,整张石桌都成了紫红色,他吓得跳起身,就退到一边。
“是化阳粉,每月只要服食一颗指甲盖大小,就能让你曾大少绝后。”
一个月?曾天河原来怀疑阿喜,这一来能怀疑的范围又扩大了,他每个月都要回家,也要去公司,可是……
“必须在你十岁前就让你服食,之后才会有用,”张玄这一说,曾幕泉就冷眼看向管家,“查,天河十岁前招进别墅里的佣人都给我找出来。”
“曾董,也未必就是佣人,”张玄暗示道,“亲戚,经常来别墅里的朋友,都有可能。”
曾幕泉的脸更沉了,家人不用说,他的妹妹们也都生了孩子,还都有两个以上。要是曾天河绝后了,到时曾家还不是到她们手上。
再就是高层,每个月曾幕泉都会让高层来家里烤肉聚会,主要都是董事会的董事,这里面会不会有心怀叵测的人?
“把猎狗找来。”
曾幕泉一喊,曾天河就打了个哆嗦,但还是去打了个电话。他从小到大,父亲曾幕泉身边的人中,唯有这叫猎狗的,他每次见了都会害怕。
张玄在十分钟见到了猎狗,这是个脸上完整的地方比刀疤更少的男人,一对被刀疤挤压的眼睛像是两颗绿豆,脸上挂着笑容,可那感觉比哭还难看。
咧开嘴,满口的黄牙,还缺了几颗,舌头也少了半截,说起话来声音像有一半吞在嘴里。
“董事长……”
“让你去查查谁给天河下的药,给你二十四小时的时间。”
“是。”
猎狗向张玄看了眼才低头走开,张玄神色平静,先给曾天河开了清毒的药,让他先把毒清了,再用给曾幕泉开的方子,减一半的用量,服半个月。
“要有问题你再找我,我还要连夜赶回江都。”
“不留下来玩几天?”曾天河问说。
他倒不怨张玄了,人家这帮了他的大忙,被踹几脚根本就不算回事。能生才是大事,曾家就靠他传宗接代。
“下回吧。”
曾幕泉父子俩送他到门口,又给他安排了一辆宾利欧陆,让司机送他去机场。
“吃了药有问题再给我打电话吧。”
“好的。”
曾幕泉等张玄一走,就沉着脸说:“你先搬到市里住半年,天河那边家里还有两套别墅,你要佣人重新找,别从家里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