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也正常吧,我比你厉害……”
张玄还火上浇油,被靳潮生回头看了眼,他才收住声了。
“输了,输了,临到老了还是输了,我这一辈子争的什么啊!这虚名,这辈子我是受够了啊!”孙老拳头敲打在床上,那旁边的病人回头看他,嗤笑了声。
“你笑什么?”博特尔怒道。
“我笑他老糊涂,这做医生不都是为了救人吗?救了我就是好事一桩,比什么比的,那输赢比我还重要?真是的!”
这病人话糙理不糙,孙老不禁想起家中那时药堂里挂着的旗子,上面写着悬壶济世。悬壶是没忘,济世这倒是都忘了。
还跟这二十啷当岁的小子置气?犯不上啊,我这还要活到百岁呢。
“哼,你说的倒不错,我这是小家子气了,把你救了也是行善积德的事。”孙老气顺了些,“至于你小子呢,老夫一辈子救的人,做的事,比你多不知多少,老夫也无须在你身上证明老夫的能耐。”
张玄心想,你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的这活,倒是得心应手啊。
“那是,孙老可是咱们全国的骨科权威,就是随便动动手指,那都够让张玄喝一壶的了。”
“我不以势欺人,”蒋静的话让孙老翻了下眼皮,“我是凭能耐过日子。这次我是败了,我认了,但并非我技不如人……”
张玄就瞧他怎么把话圆回来,摆明我就比你强嘛。
“而是年纪大了,这体力有点不如以往。”
靠,推到年纪上面,那以后你不是可以随便输?
“好了,孙老,咱们回药厂,让张玄把方子给您。”
靳潮生扶着他往外走,张玄拉住蒋静:“你们就找这么个老不要脸的来?”
“没办法啊,这要脸的不来。”
蒋静指指他说:“你要不辞了秘书,来我们这里做个研究主任?给你开双薪。”
“你小心徐嘉儿跟你翻脸,”张玄歪下嘴,扬起下巴看那盯着自己的博特尔,“我这次是义务帮忙,出诊费也不要了,但你要再跟我叽叽歪歪的,小心我把你打成粉碎性骨折。”
博特尔老脸一青,就跺脚送他们离开了。
张玄就不跟着回药厂了,把这老家伙给羞辱一阵就够了,他吐了血,还得将养身子,好在药厂那边也有个小医院,足够他休息养身体。
他把方子拿给靳潮生:“靳哥,你盯着这老头,我看他没安好心。”
靳潮生没在意:“他能怎么?你也别老针对他,这人老了啊,就爱吹牛,何况,他还真就是权威,只是遇到你这个妖孽,再大的权威也不成啊。”
“呵,靳哥你这话说的,我有点脸红啊。”
靳潮生拍拍他肩,知道他不是不好意思:“等方子研究好了,你再开个价,大家兄弟好说话。”
他们一走,方乘空就说:“这靳潮生还真是个人物,难怪身家几十亿。”
“走,咱们先去一趟董事长那,我还要跟玄丽那老妖婆说个事。她这次能跟董事长和好,我怎么也得居一功啊。”
张玄这一说,方乘空就笑了,想到玄丽老尼那光头,这回来几天了,这要不刮都长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