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他的主治医生也来了,听到孙老能不开刀就正好这病人的骨,先是大惊,后来一想那可是孙老,人家是整个华夏的大权威。
人家三代都是干这个的,在战争年代,他孙家可是威名赫赫的啊,军医中有好几位都出身他孙家门第,就这孙老,那也是上过朝鲜战场的。
张玄看这病人长得跟个耗子一样,嘴唇上还留着些胡须,看他的眼神像见了猫,就笑说:“你别慌,我又不是某个老混蛋,要大力气才能摸出来,我就轻轻摸,一下就好。”
“小子,你少吹牛皮啊,他这肌肉那么厚,你轻轻摸能摸出来?要是他这腿瘦还差不多,就像是那些非洲难民……怎么?奇怪?老夫可是去非洲支援过的……”
“难怪一嘴巴的黑煤油味!你是去食人族部落吧?”
孙老气得打抖,娘西皮的,老子活这大半辈子,还真没遇上这种不知尊重人的小顽皮,等这次将他收服了,一定要让他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响头。
张玄手一碰那病人的腿,他就有点哆嗦这是刚才被孙老吓的,以为张玄也要来按几下。他的手指轻轻的划过那病人的腿,就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颊。
蒋静有点头皮发麻的感觉,张玄却一脸的严肃,这人受的伤很重。
“他是今早来医院的?”
“是昨天……”
张玄脸就微微一沉,博特尔知道他的意思:“哼,手术室很紧张,前几天又有好些断手断腿的从古玩街送过来,我们接骨手术都做累了,只好将他排晚一天。”
这下张玄有点心虚了,那还不都是他干的好事?
“要不是你们来,下午就送手术室去了,”主治医生说,“他这碎裂的骨头伤到了一些别的地方,要尽快动手术取出来。”
“神经和肌肉不用说了,血管也有一块碎骨割破了,不过正好将血管给堵住,要不然更要糟糕。他这种情况,一到医院就该送进手术室……”
“那你能正得好吗?光用推的,就将骨头推回原位!”孙老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
“骨头是小事,但在归位的过程中,要是伤到了神经和血管怎么办?”
“那我不管,左腿没有伤及血管!”
我擦,这老东西命到好。
博特尔就给主任使个眼色,他就去找麻醉师去了。
“很简单,把病人麻醉了,太师父就先把左腿的骨头给推回位子,再就轮到你……”
张玄沉吟不语,靳潮生看这状况也不对路,这真要把那病人的血管弄破了,这大腿上可是动脉,虽就是在医院里,可要是输血不及时,也有可能弄出人命。
这斗法归斗法,死人就不好了。
“这既然两条腿的状况不一样,那就换个病人好了……你放心,你这医药费,我帮你出。”
那病人正要张嘴呢,心里一安,就觉着靳潮生是个好人。
“不成,这左腿右腿谁挑的,那都是个人的命,他挑的右腿有问题,那是他的事!要比,就在这比,要不你就认栽!”
孙老看张玄不语,就冷笑说:“老夫赢的人能排成长龙,从江都排到雾都,你才多大年纪?认个输不算什么!”
“我就不认这个输,来吧,血管就血管……”
靳潮生和蒋静一惊,那院长博特尔忙让人多拿几袋血过来。
“我先告诉你,你占了药上的便宜,在正骨的时候,我们只比手法不比药!”
这个老王八,还怕我用续骨膏?哼,这又不是风胜家那种情况,风胜家那是骨头早就接好了,才能用续骨膏,这骨头还没复原呢,光用药能让骨头自己跑回去?
“那就开始吧!”
博特尔喊道,张玄看他:“麻醉还没打,这病人还没写同意书,这要出了事,骨科医院负责。”
他也是急了,好不容易能看一场正骨斗法,把这事给忘了,就忙让主任去把同意书拿来。
那病人这时嚷道:“我不玩了,什么正骨的,要是把我弄死了怎么办,你们这些人,比就比,拿病人的命开玩笑,我要去法院告你们!”
“你连医药费都拿不出,又没医保卡,医院能收你就不错了,你还想告我们,我倒问你,你请得起律师吗?”
博特尔这话让那病人闭上了嘴,他无力的将头一歪,喃喃道:“这穷人啊,就没挑的本钱,你们说话要算话,一定要把我治好,就是正骨正不好,那就动手术,手术费医药费你们都要帮我出,你们……”
“知道了,你还真哆嗦。”
主治医生带着麻醉师跑进来,他一看这边这样多人,也不敢问什么,走上去就等着这病人签了同意书,就给他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