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空说:“如果不选择从此消失,那么你们就只剩下两个选择。”
“要么,一辈子都戴着面具出现在我面前,被我玩成这样。”她把手转向秦见白,屈起的手指展开,露出血淋淋的手掌。
“要么,取下面具。”
少女站在那里,在阳光下露出无声而灿烂的笑,“来送死!”
“你知道,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毕竟在我一辈子都不想踏上南港,也一辈子都不想主动沾染你家任何人的情况下,我唯一可以杀了你的途径,就是等你来找我了。”
“所以,无论是戴着面具还是取下面具,我从此都……”
她展开手臂,似一个热烈自由的邀请:“无比欢迎啊~”
秦见白:……
他甚至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微微发颤的声线:“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叶空又笑了。
她收回手捂住嘴巴,笑声却还是从指缝里漏出来。
“没关系,会有人懂的。”
“或者你也可以当做是我在说疯话。”
叶空放下手朝他走去,迈步很慢,悠然似散步似玩耍,秦见白却不由自主后退。
“可明知我在说疯话,明知我是个疯子,明知我会伤害你——还乐此不疲来我面前找虐。”
秦见白连退几步,最后直接向后跌坐在地。
叶空就站在他面前,自上而下的俯视:“秦少爷,你不也一样活该?”
“你们都一样,都长了一副贱骨头。”
“既然如此,我赏你们的刀子……”
她一脚踩上秦见白完好的那只手,在他的“嘶嘶”声里轻描淡写:“赏你们的耳光和鞋底——你们都应该都很喜欢才对啊?”
秦见白用破皮的代价救回了自己的另一只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的思绪只够让他苍白的重复这一句话。
好在叶空也没有执意要踩断他的手,而是后退一步,轻轻吐出个“滚”字。
男人从地上站起来,转头离开的时候,空白的眼底甚至涌上了泪意。
可他自己毫无察觉,只在脑海里第一次萌生出了“我能杀了秦悟吗?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杀了秦悟而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想法。
他浑浑噩噩地离开了。
叶空却在原地站了许久。
少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整个就像阳光下的雕塑,冰冷而没有一丝活人气息,她甚至连瞳孔都没有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