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时当即就被激到了,抓起一根大葱就要打他:“你才小!”
应黎又伸手去抢救大葱,颇为无奈地说:“闹归闹,别拿粮食开玩笑。”
“听见没,浪费浪食可耻。”沈尧往应黎身后躲,谢闻时张牙舞爪地去抓他,应黎被逗得笑个不停。
“说什么呢笑那么开心?”才走到厨房门口,宋即墨就听到他们的笑声了。
谢闻时立马告状:“他们两个今天晚上要去酒吧!”
宋即墨看了沈尧一眼,又看了应黎一眼,面上浮起笑意:“酒吧,你俩?”
沈尧理了理被抓皱的衣服,挑了下眉:“怎么了?不行吗?”
宋即墨桃花眼微微弯起,笑得如浴春风:“要去一起去呗,反正大家都没什么事。”
沈尧唇边溢出一声嗤笑:“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喝酒,去了干吗?”
认识大半年了沈尧就没见他们喝过酒,公司回回有应酬都是他上,跟他们去简直无聊。
宋即墨靠在门边,姿势闲懒:“怕你喝多啊,你这身板,应黎一个人可抗不回来。”
沈尧神气地说:“我什么时候喝醉过?”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糟糕,差点说漏嘴了!
他看向应黎,但后者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应黎拿毛巾擦了擦手说:“你们要去的话是不是还得问问边桥和祁邪?”
落下哪一个都不太好。
说曹操曹操就到,抬眼他就看见祁邪正好到厨房来了,问道:“祁邪,我们晚上要去酒吧玩,你
把白菜一片片掰开放进水池里慢慢清洗,他向来性子急,但跟应黎待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沉浸又放松,很舒服。
他想要是应黎是个女的就好了,是个女的他一定把他追到手,每时每刻都腻歪在一起,怎么都嫌不够。
他们可以一起在厨房做饭,甚至还能在厨房……
小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窗明几净,人来人往,随时都有被人发现的可能,但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带有禁忌的幻想,他居然感觉到有点热。
应黎到水池边来洗葱,他手指真好看啊,细白水嫩的,比手里的葱节还嫩。
应黎看着池子里飘起来的白菜沫子,抿着唇说:“再撕就不能吃了。”
沈尧低头一看,发觉手里的白菜都快被揉他成渣了,他有些尴尬地说:“我吃。”
应黎还是决定拯救一下白菜:“我来吧。”
他去捞水里的白菜,沈尧忽然抓住他的手,问他:“你手指怎么了?”
“嗯?”应黎疑惑地看了眼,他的手指头很红,指尖还有几道血痕,他皱了下眉说,“可能是昨天弹琴的时候磨的吧,太久没有弹了。”
沈尧抓着他的手看了好一会儿,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疼不疼?”
应黎轻描淡写地说:“不疼啊。”
他以前练琴的时候经常把手指头磨破,这种程度的伤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了。
沈尧眼里情绪复杂,认真端详着他的手指。
“真的,一点都不疼。”应黎把手抽回来,开始捞水里的白菜,“他们应该也快起来了吧,得快点炒菜了。”
明明说好的洗完白菜沈尧就不插手厨房的事,但他后面又是剥蒜又是打下手的,一顿饭快做完了也没出厨房。
炒最后一个菜的时候,沈尧问他:“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应黎若有所思:“我下午要回学校参加一个组会,汇报一下论文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