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垂着眼睛,身上的栀子花香在安抚他躁动神经的同时,又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加剧他施虐欲,祁邪声音微颤:“受不了了你可以咬我,把手指咬断都行。”
应黎被吓到了,抬眼看见祁邪漆黑的眸子盛满了他的脸,似乎有一种暴戾的情绪在不断酝酿翻涌。
咬他?祁邪是疯子吧。
应黎吞咽了一下口水,祁邪抵着他的牙齿,饿狼似的盯着那张绯润的唇说:“咬我。”
脸颊边的手松了些,应黎是真的很恼,所以当祁邪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毫不犹豫就照着他的手指狠狠咬了下去,泄愤般啃咬他的指骨,可祁邪却跟感觉不到疼似的,一边磨着他的牙齿,一边继续扫荡他的口腔。
方寸之地很快就扫荡完了,祁邪英挺的眉毛不满意地皱了一下:“嘴巴好小,只能张这么大了吗?”
他继续往里探寻。
指节抵到喉咙里,每动一下都是凌迟,应黎恶心到反胃,不知道从哪儿生出一股蛮力,猛地一下推开他。
祁邪大概没料到他会突然反抗,没有防备地被推的踉跄了两步,指尖拉出一条银丝。
嗓子生疼,应黎捂着嘴忍不住干呕起来。
余光瞥见刚才抵在他腿间的那双鞋子过来,应黎吓得连连后退,肩膀撞到花架,紫色花瓣簌簌落了一地。
应黎双眼通红,委屈到不行,很想骂人,但良好的教养让他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祁邪,你……太过分了!”
怕人听见,声音还小,软绵绵得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是在勾人。
祁邪目光坦诚直白:“我在认真检查。”
应黎被气到了,噙着泪反问:“需要把手指伸到别人嘴里检查吗?”
真当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吗?祁邪就是在故意逗弄羞辱他,昨天晚上是,现在也是,他也是有自尊的,一时间又羞又恼,竟然不知道是哪种情绪占了上风。
祁邪动了动手指,前面他确实是在好好检查,后面就有点心猿意马了,想深挖一下这具单薄又脆弱的身体。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上面烫到了,一小片,很红。别吃辣的,会疼,知道吗?”
体贴得仿佛刚才真的只是在检查而已,应黎瞬间就没了脾气,下意识舔了一下口腔里破皮的地方,“……知道了。”
“脸上好多口水。”跟只小花猫一样。
是他想这样吗?喉咙被抵着,他怎么咽的下去?应黎赌气似的抬手胡乱擦了擦,下一刻下巴就被抬了起来。
他扭过头,又挣了一下,紧紧拧着眉毛:“脏,我自己擦。”
“哪里脏了?”一点都不脏,简直乖死了,身体里的暴戾因子又开始躁动,祁邪费了好大劲才压回去。
刚才应黎挣扎得太厉害了,脸颊两边都是掐出来的痕迹,祁邪低声问他:“脸上的印子什么时候能消下去?”
应黎拂了一下他的手,面红耳赤地说:“一会儿……”
二楼的窗边忽然传来谢闻时的声音:“哇,外面好多花,好好看,你们快来看。”
沈尧看见紫藤萝花架下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上半边身子都被茂密的花丛挡住了,他皱了下眉:“应黎?你们怎么在下面?”
应黎急忙背过身,祁邪还在给他擦脸,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