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掰开宋即墨搭在应黎肩上的手,挑了一下眉毛,表情颇为邪肆地说:“我冷啊,你脱给我穿呗。”
“好啊。”宋即墨爽快地把外套扔给他。
沈尧被衣服砸到,又扔回去给他,穿个屁,衣服跟人一样,一股骚味儿。
叮的一声,电梯门到三楼的时候打开了,一群喝得醉醺醺的人挤了进来,有男有女。
“哎哎哎,别挤别挤。”
“碰一个,再碰一个,今天晚上都给我爬着出去。”
狭小的空间里顿时酒气熏天,一个高个子青年挤了过来,应黎忍不住皱了皱眉,打算往旁边让一下。
忽然,应黎的手腕被人拉住,祁邪跟他换了个位置,把他严严实实挡在了身后,入目只有祁邪宽厚坚实的背。
宋即墨注意到了,双手揣进兜里,勾唇笑了笑。
边桥和宋即墨没喝酒,他们俩开车,应黎坐在副驾驶上,靠着车窗看外面的风景。
南城的夜生活还是很热闹的,大学城那边的火锅店和ktv通宵都开着,不过南大有宿舍门禁,一般十一点就算晚归,应黎还没这么晚在外面逗留过。
高速公路上畅通无阻,窗外高楼街景极速倒退,这个角度沈尧刚好能从右侧的后视镜里看见应黎。
应黎整个人都浸润在朦胧的夜色里,微凉的风涌进来,把他的头发吹得纷纷扬扬,侧脸线条清晰,鼻子挺,唇也翘,好看啊,太好看了。
谢闻时喝得有点晕乎乎的,扭头就看见沈尧几乎趴在车窗上,直勾勾盯着后视镜:“大尧,你笑得好像只傻狗啊。”
沈尧瞪他:“傻狗骂谁?”
谢闻时:“骂你。”
应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啊,你又给我下套。”谢闻时脑筋也转过弯来了,跟沈尧闹了起来。
下一刻,应黎的手机响了,尖锐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笑声。
应黎一看,居然是他妈打来的,他疑惑地接了起来:“喂,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那边顿了一下,有细微的抽泣声传来:“小黎,你还没睡吗,你能不能……到医院来一趟?”
应黎听出电话那头妈妈的情绪不对:“出什么事了?”
应妈妈已经泣不成声:“桃桃、桃桃她得了白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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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酒意被吹散,应黎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将近一点钟了。
他直奔住院大楼,找到了应桃所在的病房。
他推开门,就看见应桃安静地躺在窄小的病床上,惨白的灯光打在她脸上,嘴唇一丝血色都没有,细小的手臂上扎着一根粗大的输液管,整个人孱弱的像一个易碎品。
病床前除了应妈妈和应爸爸,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是应桃的班主任刘老师。
应黎跑得太快,喘着气问:“妈,应桃怎么样了?”
应妈妈眼泪顿时就涌了出来,刘老师也感性地抹了一下眼泪:“孩子快醒了,别当着孩子的面说。”
应妈妈替应桃掖了下被角,轻轻带上门,拉着应黎到了走廊上,屋里只留下了应爸爸照看。
应妈妈双眼通红,哽咽着说:“刚做完检查,医生说是白血病,还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