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伫立在镜子前,好半晌,“先回公馆。”
走出办公室,沈艳恰好抬手敲门,迎面的席迟徽挺拔高瘦,一缕颀长的黑影洒下,她眼前一黑,手也僵在空中,“席董。。。您一直开会,我不敢打扰您,您的午餐已经加热两次了。”
席迟徽看了一眼她捧着的餐盒,粉色小熊维尼造型,透明的塑料盖,心形煎蛋,爱心状的米饭,小姑娘的态度昭然若揭。
“何秘书,你不是在公关部接待外宾吗?”范助理开口拦了,“席氏集团的规矩,不准员工擅自离岗。”
沈艳一愣,“我不知道。。。”
“不碍事。”席迟徽伸手接过,掀开盖子,“她入职短,不懂规矩,你平时多教教她。”
范助理愕然,“是。”
“会系领带吗?”席迟徽望向沈艳。
沈艳没想到他话题转得这么隐私,她不是生活助理,没有负责他生活的义务,他是以男人的身份和一个女人谈论系领带。
“会。。。但是系得不太正宗。”
席迟徽从衣架摘下一条宝蓝色暗纹领带,“什么是正宗?”
沈艳思考,“大众化的商务领结。”
“我不介意。”他递出领带,“你会什么,系什么。”
范助理在一边一头雾水。
沈艳系得不赖,至少比沈汐的“死疙瘩结”有艺术美感。
她指尖时不时掠过席迟徽的喉结,指甲盖修剪得圆润,剐蹭时,不疼不痒的,细细的感觉,貌似刻意,也似无意。
“席董,后天是我的生日。”
“你生日?”
沈艳点头,“我二十岁的生日。”
席迟徽表情平平,嗯了声。
他吩咐范助理将沈艳准备的那盒“爱心午餐”塞入手提袋,袋子里还有他早晨上班途中买的红豆熟梨糕,沈汐最喜欢吃的甜点。
两盒叠摞在一起。
回到碧玺公馆,是三点十分。
保姆在后院喂羊驼,保镖在玻璃房休息。
他直奔二楼主卧。
沈汐站在梳妆台旁,换新的化妆灯,脊背毫无征兆贴上来的胸膛吓得她一激灵。
视线里是席迟徽那张白皙儒雅的面孔,卧室拉着窗帘,透入的阳光微弱,显得他朦胧清俊。
“你怎么回来了?”沈汐转过身,“下午没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