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靳深淡淡睨她,欲笑不笑的。
“黎珍也是没想法,只不过配合她老公的需求。”
黎珍说,男人热衷于那事儿是因为获取的快感大,有服务精神的男人不多,女人的阈值本来就高,男人技术烂,没耐心,女人愈发没想法了,像席靳深这样技术佳又有耐心的是凤毛麟角。
沈汐从不谈论床笫之欢,包括黎珍。
毕竟席靳深的身份特殊,体征、癖好一旦流传,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会招来非议。
但即使没泄露,也瞒不了黎珍的眼光。她说女人得到“有效滋润”和“无效滋润”是不一样的,跟了席靳深之后,沈汐容光焕发气血饱满,比新婚少妇还丰盈,以致于每次见到席靳深接沈汐,黎珍下意识瞟他下面,感慨他在休眠的状态,都是曾明威的一倍。
“也是没想法?”席靳深捕捉到关键词,捏住沈汐的脸蛋,撅得鼓鼓的,“你没想法?”
她蠕动着钻进被子,声音闷闷的,“没有。”
席靳深掀开被头,四目相视,他眼眸幽黑犀利,沈汐在他目光中火烧火燎发烫,滚到床里,背对他。
男人替她掖了掖被角,“我看你哪都软,嘴最硬。”
乡长在院门外拉住一个瞧热闹的小男孩,“去村部,叫他们马上来!天塌了,这群没长眼的王八羔子!”
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席老三了,他刚捐了一百万,夫人差点被村民抢走当媳妇,又摸又拽的,简直要命了。
乡长心惊肉跳跨过门槛儿。
沈汐昨夜放了二嘎子的老婆,回屋一直提心吊胆的,没睡好。席靳深哄完她入睡,从东屋出来,坐在堂屋,恢复了在中海集团的那股子深沉严肃。
“你当乡长多久了。”
“九年。”
男人指腹挑开烟盒盖,牙齿叼出一支,眯眼审视他,“第十年你不打算当了是吗。”
乡长掏出打火机,躬身点燃,“是我治理不严。”
席靳深拂开他手,用自己的打火机点烟,“一句治理不严,过错翻篇了?二嘎子的老婆在下洼村不是唯一一个吧。”
“我一定详查。”
男人夹着烟,越过他望向匆匆赶来的村主任。
村主任骑着电三轮,在门口停车,席靳深瞥了一眼乡长,“你考虑清楚,是由我解决,还是席璟中午回村解决。”
乡长实在猜不透这二位的脾气,形象气质上,大概率是席璟温和,通情理一些,席靳深显然不近人情,可阅历地位上,席璟估计难缠。
他犹豫了一秒,“您解决。”
村主任满头大汗进门,没来得及开口,席靳深站起,“无能之辈,干个屁。”
乡长亦步亦趋,随在男人身侧,“我下午召集村委开会。”
“下洼村的村民选举不大正规。”席靳深皮笑肉不笑的,乡长直发毛,“我和县里打个招呼,不如任命你当村主任吧。”
乡长瞬间呆愣住。
席靳深笑容一收,迈出门查看车油表,乡里有加油站,开车回冀省的油量不足了。
席璟十一点半回到下洼村,乡长和村主任向他诉苦,一个罢免一个降职,动作太大了。席靳深虽然是省企二把手,可权力与权力是有区别的,他终究是商场的人物,如此有夹带私仇的嫌疑,不合流程。
“抢沈汐?”
席璟什么也没听进去,就听进去这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