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您留宿在朋友家了。”蓉姐搀扶沈汐进客厅,“您累了吧?哺乳期的女人最需要安慰关怀了,容易产后抑郁,您朋友的丈夫是老板是普通人?”
她心不在焉,“是一个富商。”
蓉姐笑,“那您愁什么呀?丈夫经济条件优渥,妻子处处顺心的。”
老宅上上下下都相信了沈汐去探望坐月子的朋友,她只能硬着头皮圆谎圆下去,“我朋友的丈夫忙,陪伴少。”
席迟徽抽完手头的一支烟,也进来。
“二公子,您吃晚餐了吗?”蓉姐递给他毛巾和一盏晾温的茶水,“我预备了宵夜,您在客房吃?”
席迟徽接过毛巾,拽住沈汐,狠狠擦拭她的面颊,她肤质薄,稍一用力,擦得通红。
她推拒,“二哥,我疼。。。”
男人没理会,继续擦她的脖子,双手,擦出一片嫣红才停止。
席迟徽叠整齐毛巾,覆在自己脸上,依稀残存着她的体香,茉莉香水和鲜奶润肤乳混合的味道。她在外面折腾了一天一夜,风吹日晒的,香味挥发了大半,这会儿极淡,却也清甜好闻。
简单清洁了一番,他将毛巾丢在玄关柜,解开皮带的针扣,换好拖鞋,“沈汐,跟我上楼。”
蓉姐傻了,温文尔雅的二公子难得发脾气,似乎是冲沈小姐。
这更难得了,他一向包容女人的。
沈汐只觉得天旋地转,如同踩在棉花上,整个人头重脚轻。
到二楼的次卧,席迟徽走向台灯,调到最昏幽的一档,他清楚沈汐胆小,朦胧暖黄的灯光有安全感,比无处遁藏的白光令她自在。
他克制住上涌的怒气,仅剩的一丝对女人的修养和理智,不愿吓到她。
“你去乡下干什么?”席迟徽扯了衬衫扣,衣襟大敞,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沈汐眼睑垂下,杵在卧房的正中央,“去见朋友。。。”
“那个生了双胞胎的朋友,在红杏村是吗?”他移开视线,眉头浅皱,凝视着床畔的落地灯,“说实话。”
地面投射的影子蜿蜒至沈汐脚下,她脚趾蜷了蜷,“是实话。”
“沈汐!”他忍了又忍,死死地攥住椅背。
她一抖。
身后这时传来敲门声,“二公子,我热了一杯牛奶,您是不是应酬酒局了?养养胃吧。”卧室没回音,蓉姐不踏实,反复叩门,“沈小姐在屋里吗?我煮了燕窝,搁在客房了。”
席迟徽不耐烦,“知道了。”
蓉姐一听他的语气,心口又凉了半截,沈汐夜不归宿是提前报备过的,他没道理发火,除非在其他地方捉住她了。
出轨?
约了男演员?
和三公子一起?
沈汐蔫儿,性格蔫儿的主意多,有心思。
男人最忌讳女人欺骗感情了,无论多么喜欢,多么宠溺,不能触雷区。
蓉姐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跑上三楼请姚文姬。
姚文姬刚洗完澡,卧在贵妃榻翻杂志,蓉姐向她汇报了情况。
“老二囚禁谁?”
蓉姐急得结巴,“囚禁沈小姐!”
“沈汐?”姚文姬斟酌了一下,不太当回事,“年轻人之间的情趣吧,老二偷我项链,烧老三后院,千方百计追到手的,他不舍得欺负沈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