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洗澡了?”
“在桃园受凉了,洗热水澡发汗。”她堵住门,没让路,“我不饿,晚餐不吃了。”
席迟徽换了藏蓝色的居家衣裤,伫立在走廊上,修身款垂感也服贴,愈发衬得他高大腿长,清俊飒爽。
“你午餐没吃,晚餐也不吃了?”
沈汐摇头,“不吃,我刷牙了。”
席迟徽娇惯女人有底线,不纵容坏毛病,“多少吃一些,再刷一次牙。”
她笑出来,“太麻烦,我不刷。”
男人明显和平时不太一样,情绪烦躁,波动大,心事重重揉着太阳穴。
半晌,他低沉开口,“我进屋待会儿。”
他主动要求,沈汐不好拒绝了,“你喝茶吗?”
“随便。”席迟徽迈开步子,坐在大床对面的椅子上。
沈汐招呼楼下的芳姐,“芳姨,送两杯参茶。”
她交待完,故意敞了门。
席迟徽不是动手动脚的男人,而且在老宅,他更收敛,关键今天情况特殊,中午那段插曲,他生气了,气席靳深让他难堪,也气他自己,不晓得她的嗜好和忌口,又当着张董的面儿,下不来台。
再温和的男人,也有逆鳞,有禁区,沈汐怕他失了分寸。
芳姐很快送来两盏茶,冒着热乎气,她一瞟席迟徽,拿不准局面,“二公子,您今晚在哪休息。”
“芳姨,您别误会。。。”沈汐急忙澄清,“二哥回次卧休息,他有事和我讲。”
芳姐哎了一声,“晚饭六点煮好,我不打扰你们了,记得下楼吃。”
席迟徽越揉越使劲,揉得上半张脸通红,哑着嗓子,“芳姐,关门。”
沈汐后背不由自主一阵发麻。
芳姐关上门。
“会按摩穴位吗?”
她没反应。
席迟徽透过手指的缝隙看向她,“我头疼,你给老三怎么按,给我也按一下。”
沈汐走过去,站到他身后,从额角一点点到头皮,自下而上地梳理,打圈揉捻。
“为了照顾他学的手法?”
她嗯。
席迟徽沉默片刻,“我母亲在车里问你,你没有回答她,能回答我吗。”
沈汐动作停滞。
像天寒地冻的风雪刮过,刹那结了冰,冷到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