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省置办新的,不缺钱,席董在当地有房产和现金。”
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是调查席家了吗?”
保镖不吭声。
沈汐明白席迟徽在这节骨眼派出的手下,一定深受他的信任,而她是不受信任的“外人”,即使有女主人的名分,也挖不出内幕。
。。。。。。
赵凯接到稽查组的电话,正在审讯倪红。
她右腿打了石膏,左手缠了绷带,由于伤势严重,两名女警押着她躺在担架上,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云海楼的经理是污点证人?”赵凯音量高亢,“他揭发席迟徽了?”
倪红眼皮颤了颤。
“席延章也招供了,证据算是确凿。”
她猛地睁开眼,直勾勾注视赵凯的手机。
赵凯装作没察觉,意味深长感慨,“男人啊,利益至上,能立功宽大处理,为什么不争取呢?女人啊,太重情义了,你掩护男人,男人保护你了吗?他巴不得往你身上推卸责任呢,夫妻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我是惋惜女人。”
倪红几乎窒息了。
“副局在董事办堵席迟徽,靳深找席秘了,席秘出面去碧玺公馆接沈汐。”
赵凯挂了电话,端详倪红,“割腕自杀。。。你挺忠心啊。”
她撇开头。
“席延章这条命够呛留下了,席迟徽起码十五年以上,你罪名轻,只要配合,没准减刑呢?你不配合,席迟徽也完了,我同情你被男人糊弄了,给你机会。”
倪红不置一词。
“沈汐怀孕了。”
赵凯一句激起千层浪,倪红回光返照一般,整个人弹坐起,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真怀孕了?”
赵凯晃悠着脚,“一个多月。”
“是。。。”倪红嗓音嘶哑,“席迟徽的?”
“如果是席迟徽的,我不至于可怜你,他即将不惑之年,男人嘛,岁数大了,想要孩子延续血脉,他有为人父的本能,弃了你,情理之中。然而事实上,孩子是席老三的。”
倪红呆愣着。
赵凯杀人诛心,“孩子的父亲是谁,席迟徽心知肚明。或许吧,他把沈汐当作人质,毕竟是席家唯一的骨血,不止席老三看重,席璟也看重,省里同样有顾虑,不希望孕妇发生意外,大概率是放过他。不过,你了解席迟徽的性子吧?他没兴趣的女人,会这样委曲求全吗?沈汐不单单是人质,他是有感情的。”
“你闭嘴。”
“你心里清楚,何必自欺欺人呢。”赵凯无奈。
“闭嘴!”倪红抽搐着倒在担架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