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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
姚文姬是下午在机场海关被扣押的,关在席延章的隔壁。
她打算悄悄出境,杀席靳深一个措手不及,所以连席迟徽也不知情她的行程。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姚文姬低估了席靳深,他早在四天之前就和海关打过招呼了,她,席迟徽,甚至与二房来往亲密的郑叔,只要过安检,一律当场扣住。
审讯室的门这时拉开。
走廊的灯摇摇晃晃,男人背着光,淡声开口,“姚姨。”
“老三。”姚文姬挺直脊席,一副长辈的气派,“今天是我的寿辰,你这份贺礼,我到底是收还是不收呢。”
席靳深把蛋糕搁在审讯桌上,“在市局过寿,委屈您了。”
“你父亲呢。”
“父亲的结局,十有八九不太好,姚姨想见他吗?”
“老三,你是不是疯了。”姚文姬蹙眉,“你搅得席家天翻地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先有职务,再有姓氏。”席靳深站在审讯桌后,“我效忠于冀省,其次,我是席家人。”
“老三,你又何必冠冕堂皇呢。”姚文姬嗤笑,“如果沈晋平不是沈汐的父亲,你会插手广和集团的陈年旧事吗?广和集团死一万个人和你有关系吗,你是警察吗,平反冤情是你的职责吗?”
席靳深也噙了一丝笑,“姚姨说得不错,广和集团与我无关,我是因为沈晋平才插手的,我不是警察,我曾经任职于市检,公诉取证是我的专业,我有资格辅佐赵局。”
他掀开蛋糕盒的盖子,“幸好我插手了,否则我哪有机会目睹姚姨的风采呢?二哥在商场厉害,竟然是子承母业。”
姚文姬不愧是老江湖,轻描淡写洗清自己,“我在东南亚做生意,无论我的产品质量多烂,多伪劣,工厂在境外,货物也是销往境外,国内的法律管不着我。”
“国内是管不着姚姨的生意,但管得着非法境外转移。”席靳深落座,衬衫扣系到最上面一颗,气势庄严肃穆,审讯室有回音,他字字铿锵,震撼力极强,“姚姨,谈谈老J吧。”
姚文姬瞳仁一涨,“什么?”
席靳深重复了一遍,“清莱的地头蛇老J,不是姚姨的老朋友吗?咱们是一家人,姚姨连我也瞒着?”
“你从哪听来的谣言。”姚文姬迅速冷静,“我不认识老J,我没拿过你父亲一分钱。”
“姚姨确实没拿过父亲的钱,父亲都没料到自己没钱了,他最器重的二儿子神不知鬼不觉掏空了席家的家底,全部的嫌疑推给他。他在审讯室熬了四天三夜了,仍旧幻想二儿子捞他,保他。”席靳深切了一小块蛋糕,“姚姨,您了解我,谁也没那个本事从我的手里捞人。”
姚文姬面色一寸寸苍白下去。
他将蛋糕摆在她面前,“我在泰国的钩子已经去找老J了,一切顺利的话,姚姨会在市局见到您最想见到的人,比如二哥。”
“老三!做人留一线,老二没参与。”姚文姬的心理防线开始松动。
这个女人混迹了一辈子,胆识智谋胜过男人,席靳深决定先缓一口气,磨磨她的性子,耗得越久,越崩溃。
他没有理会,径直走出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