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艳瞳孔涨大,“您什么意思。。。”
“鉴定机构的化验报告,是递到公安局立案,还是咱们内部消化,沈助,你自行选择。”
沈艳咬紧唇瓣,咬出苍白的齿印。
那几个女同事自然也领悟了,面面相觑,眼底惊惶。
“沈助,异想天开最好有限度。假如玩过头了,有的男人任由你拿捏,有的男人一旦翻脸无情,不是你承受得起的。”沈汐吩咐范助理,“开除沈艳,其余五个秘书主动辞职,席董宽仁,该给多少补偿,给你们多少。”
“沈小姐这么发号施令,真以为自己是席太太了?”美梦泡汤,沈艳原形毕露,“一天没结婚,一天不作数,结了婚照样离婚,何况没结,这是席氏集团,您不是董事,不是高管,称呼席太太是表面敬您,您有合法的证吗?凭什么耀武扬威开除我?”
她越讲越上头,刹不住车了,“哪个大老板外面不养情人?豪门千金嫁了门当户对的贵夫,各玩各的尚且不在少数,我印象沈小姐仅仅是演话剧的平民吧,更要有容人的雅量,正室没有正室的气度,您当什么正室呢。”
范助理回到办公室请示,很快出来,当众宣布,“席董说了,按照席太太的指示办。”
沈汐接过一杯水,泰然自若,“去人事部办手续。”
几个女同事慌神了,“范助。。。是沈助邀请我们参加她的生日宴,她是席董亲自提携的,我们误会。。。误会她和席董关系匪浅。。。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她在酒水里下药我们不知情!”
范助理有意求情,望向沈汐,“法不责众,要不。。。”
沈汐喝了一口水,“你听不懂吗?”
“是。”范助理挥手,示意她们跟自己下楼。
一名新入职三个月的女员工哭哭啼啼抡打沈艳,“你害死我了!你不是席董的新宠吗?你不是自诩取代席太太上位吗?大家因为你工作不保了。。。”
沈汐注视这一幕。
昨天在包厢,沈艳势必使出了浑身解数发骚,这几个女员工是荒唐场面的见证者,她们留在集团,暂时长记性了,安分了,这阵风波过去,其他员工会打探八卦,她们也会按捺不住传播沈艳勾引席迟徽的细节和花样,绯闻卷土重来。
在场的员工统统离职,不在场的员工谁背地里议论上司,谁丢饭碗。
从根源杜绝流言外泄,才是万全之策。
沈艳惨白着脸,去隔壁的饮水间拨通一串号码,无人接听。
她犹豫了一下,发信息。
——沈汐开除我了,我本打算曝光包厢里的暧昧相片,没想到她先下手处置了我,席迟徽也纵容她,我再闹,外界不相信了。
信息发出后,她等了五分钟,对方回信了。
——你不如沈汐的段位高,撤手吧。
沈艳不太甘心,自己提前下了一番功夫,沈汐的手段不过尔尔,挺会演戏,挺乖巧的,国泰民安的气质,长在男人的审美点,至于心机城府,谈不上厉害。
相反,是她的弱项。
她过于息事宁人。
沈艳调查过她在话剧院的风评,好欺负,软柿子,直到席靳深相中了她,明里暗里地护着,替她出头,她终于春风得意,不然所谓的台柱子其实是虚名,女演员集体孤立她,院长顾忌大局,给她的待遇很一般。
她如今的机敏果断,令沈艳措手不及。
——我再试试?席迟徽非常关照我,对我有一点喜欢。
良久,对方回复:你太蠢了,继续会露馅的。
沈汐让一个男秘书监督沈艳收拾工位,直奔董事办。
席迟徽正在召开一台小型会议,参会人员是他的心腹,沈汐认识霍总,另外三名高管不认识。
“席太太。”他们客套招呼。
沈汐颔首,“打扰你们了。”她坐在对面的会客区,从书架抽出一本《宋代图志》,安安静静翻书。
席迟徽瞥了她一眼,她驾驭席太太的身份倒是愈发娴熟自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