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二房、三房不睦,他是报复席靳深,所以抢了准弟媳,挖三房的墙角,现在得逞了,三房颜面扫地,他也功成身退,甩掉准弟媳了。
沈汐倒是不怕难堪,她怕失去“开绿灯”的资格。
“席董事长夫人”的名衔在冀省相当尊贵,有的是大用处,席氏集团的高管、合作方老总,对席迟徽的夫人绝对有求必应,不设防备。
她深入调查,顺藤摸瓜,在钱款交易方面大概率会有收获。
前提是,外界要知道席迟徽宠她,信任她,她在他心中的分量独一无二。
倘若冷战曝光,一切全毁了。
“你怎么了。”沈汐手握住他肩膀。
席迟徽下颌紧绷,周身浸着寒意。
“我做错什么了?”
“你没错。”他将剩余的酒喝尽,重重一搁。
“砰”地声响,沈汐吓得手一缩。
霍太太和王太太也看着他。
这时,门从外面推开,一个穿橘白色工服的小姑娘跟着经理走进包厢,直奔席迟徽。
小姑娘轻声细语的,鞠了一躬,“席董,我是新人,不懂服务贵客的规矩,请您原谅。”
席迟徽不知出于什么意图,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小姑娘说,“沈艳。”
“姓沈?”
“是。”
沈汐瞧席迟徽,又瞧这姑娘。
十八九岁花骨朵的年龄,青春洋溢的马尾辫,圆润光洁的脸蛋儿,服务客人娇怯怯的。
沈汐想起席延章六十大寿,在话剧院初遇席靳深,他那股强势凛冽的气场,震慑得她没胆量接近,青涩表现和这个小姑娘一样。
直到席靳深第二次来,她意识到他的心思,才冒出高攀他的念头。
见识过大风大浪、功成名就的男人,对两类女人容易产生好感。
一类是智慧优雅的女人,既是伴侣,又是助手;一类是情史干净,宜室宜家的小白花。
沈汐是后者,这小姑娘也属于后者。
强大到不需要伴侣辅佐的男人,更注重情绪价值,会比较偏爱这一款。
经理毕恭毕敬赔笑,“沈艳每个周末上班,她本来负责前台预约,我们酒楼经常招待外宾,她的英语很标准,结果周四有几个服务员一起离职了,包厢人手不够,临时把她调到贵宾包了,席董多包涵。”
席迟徽侧过身,打量沈艳,“上大学?”
“大二。”
“19岁吗。”
她点头。
“学什么专业。”
“新闻公关,副修翻译专业,语种是泰语和英语。”
席迟徽眼睛隐隐闪过欣赏之色,“有前途。”
沈艳面颊泛红,仿佛一株不禁调侃的含羞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