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寂中,爆发。
姚文姬是女人,自然具备女人独有的敏感,她朝楼梯走,“小沈演什么戏?”
“演《雷雨》的四凤,剧院买了三个月的版权,一星期公演三场。”
“这出戏经典,你下午演?我也瞧瞧。”
沈汐很意外,“您爱看话剧吗?”
“我爱看时装秀,你看过吗?”
她摇头,“我不懂时尚。”
“我教你。”姚文姬的性子蛮好相处,“我以前是模特,最擅长打扮了,其实你的风格太保守了,什么年代了,你年轻身材又好,遮这么严实干什么?”
席迟徽皱眉,“您别教坏她。”
姚文姬没搭腔,小声问她,“老三不喜欢你穿,对吗?”
沈汐低头,“他是不喜欢。。。”
“老三大男子主义,脾气骄横,席璟和老二的脾气比较宽容,女人穿什么,玩什么,不大干涉。咱们打扮是图自己开心,管他们男人喜不喜欢呢。”
席迟徽欲言又止,扯了扯领带,终是没忍住,“沈汐这样挺好的,您乱教什么。”
姚文姬迈进餐厅,“男人就是嘴硬,大街上漂亮姑娘路过,你们眼珠子不也直勾勾的吗。”
沈汐噗嗤笑。
席迟徽摘了领带,拎在手里,面无表情越过姚文姬,“懒得理。”
纪席兰和蓉姐提前去医院安排病房了,不在老宅,席璟与二房不睦,二房在餐厅用餐,他是不下楼的,丝毫不给姚文姬脸面。
沈汐让芳姐端了饭菜送去书房,席璟倒是给她脸面了,又或许是他的礼节素养,总之,一粒饭没剩,餐盘滴溅的汤渍也擦拭得干干净净,绅士到极点。
吃过饭,姚文姬去见一位阔太太,那位太太也爱看话剧,姚文姬商量好和她购物完一道去剧院,而席迟徽的司机送沈汐先去剧院。
引擎发动,席迟徽跨出院门,摁住了车门。
司机解了锁,他坐上后座。
“您回公司一趟?”
“不回。”
车厢里刹那充满了他的气息,雄浑的,敦厚的,清冷木质调的。
席迟徽换了衣服,也换了香水。
不那样浓艳醺烈了。
他清醒了不少。
“母亲看话剧,我去订座位。”
司机愕然,“您亲自去?我反正要送沈小姐,现场订就行了。”
“废什么话。”席迟徽不耐烦。
司机立马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