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人说三道四,董事局恼了靳深,他有好果子吃吗?延章生气,无非是关押席迟徽几天,孰轻孰重你装什么蒜!”
“这与我无关。”姚文姬斟了一杯茶,茶水放凉了,她没喝,“靳深和那姑娘如果早早划清界限,谁又毁得了他呢?他身居高位,和戏子纠缠不休,你凭什么怪我儿子?”
纪席兰冷眼讥讽她,“一口一句戏子,沈汐好歹是正经的话剧演员,和延章的原配是同行,而你当年坐男人大腿,游走于东南亚各大富豪的饭局,选美圈赫赫有名的交际花呢。”
“你倒是想选美,你有我这张脸吗?”
“老妖婆!”纪席兰反手厮打,手堪堪落下之际,姚文姬不躲不闪,迎头而上。
她停住。
片刻,纪席兰清醒不少,“你要向延章告状?我偏不顺你的意。”
她狠狠一推,姚文姬踉跄了一下。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纪席兰不是好惹的,走着瞧!”
她离开后,姚文姬迅速走到门前,拿钥匙解了锁。
席迟徽一愣,“母亲?”
姚文姬将钥匙丢在茶杯里,沉了底,咕咚出一缕气泡,“席家天翻地覆,我顶着,你走吧。我相信你无论做什么,有你的道理。”
他握紧拳,“我要办两件事。”
“会闹大吗?”
“会。”
姚文姬背对他,拨弄着茶桌上的百合花,“和那姑娘有关吗?”
席迟徽没有隐瞒,“有关。”
她没再多问。
保镖从隔壁席璟那套宅子巡逻回来,在庭院和匆匆出逃的席迟徽碰个正着。
为首的保镖伸手阻拦,席迟徽猛地一搪,保镖捂着肋骨接连后退,“二公子跑了!”
四名保镖从东西南北四面包抄,试图扣下他,席迟徽刚触摸到车扶手,保镖攥住他衣领,向后拖。
这四名保镖是席延章的商务保镖,负责护卫他的日常出行、谈判以及出差,专门训练过格斗擒拿,是一等一的高手,席迟徽以一敌四,不免吃力。
“二公子!”
一名保镖见势不妙,蹲下捶打他的腿,席迟徽飞起一脚,踩着那人的肩膀纵身一跃,钻进驾驶位,驶出大门。
席延章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办公室和各部门高层开一个小会议,秘书到达他身后,小声附耳,他面色大变,“老二去哪了?”
“二公子中途弃车,乘出租往南了,根本追踪不了。”
他气得脸发青,“老三呢?”
“三公子不接电话。”
席延章实在猜不透,席迟徽费尽心思逃出老宅,到底去干什么。
自己既然关押他,明显是在气头上,他非要再添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