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气的咬牙切齿,可一时也想不到好办法,只得摆驾出宫,去小院散散心。
京城小院,打斗带来的损坏已然修复完毕,而血腥气却久久没有散去,“呀!大叔,你来了!”
朱济这几日本来闷闷不乐,可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心情豁然开朗。
不知为何,他总能在朱大叔的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亲切。
朱祁钰看着他活泼的模样,心中诛杀石亨的念头更是重了几分:“是啊,最近朝堂之事颇多,咱来的也少了。”
说到这里,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心头有个好主意。
这小子古灵精怪的,兴许……还真能找到扳倒石亨的办法!
“怎么,又出什么大事了吗?”
朱济回忆了一番,这个时间段,应该是难得暴风雨前的平静。
按理说,不应该有什么麻烦才对。
不问还好,一问,朱祁钰的苦水倒起来就止不住:“上次那批杀手,皇上十分重视,下令严惩。”
“可查来查去,竟然指到了护国大将军石亨的头上!”
他顿了顿,眼中有着几分痛恨,还有几分不甘:“然而,这石亨盘根错节,甚至和孙太后关系极好,连皇帝都忌惮他三分。”
“现在,圣上投鼠忌器,整天想着如何将其除之而后快。”
有了锦衣卫身份打掩护,朱祁钰说起话来也直白了许多。
听完这般讲述,朱济眼珠子一转,根本不以为意:
“我当什么事儿呢,就这?”
一个大头兵,还能让他反了天了!“是啊,就这。”
朱祁钰神色一凝,更为低落:
“孩子,你说皇帝是不是特别无能,连个厮杀汉都干不掉!”
眼看着朱济青春热血,他的心就更为疼痛。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仇人刺杀自己的……孩子而无法报仇。
这难道不是最大的无能吗!“诶,大叔,此言差矣!”
朱济没注意他的神态,郑重摇了摇头:
“那石亨参加了京师保卫战,边关征战多年,又还朝良久,自然广结人脉。”
他摇头晃脑,分析得头头是道:“而当今圣上仓促上位,根本来不及清洗势力,安插亲信,这种局面是必然的。”
听了他的话,朱祁钰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你是说,今日局面不怪当今圣上?”
朱济微微颔首,拍了拍手,反而对景泰帝大家夸赞:“那当然,皇帝能把当初接手的烂摊子支撑如今,甚至还日渐起色,简直是逆风翻盘!”
“要不是后来的大明战神……”
他自知后半句话绝对不能透露,便赶紧闭上了嘴。
这话要是出了口,那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大罪。
“什么?孩子,你说后来怎么了?”
朱祁钰听的正起劲儿呢,连连追问。
他总觉得,这寥寥几句话关乎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没什么,后面就完事儿了。”
朱济叹了口气,赶紧岔开话题:
“大叔,我有办法干翻石亨,让你在皇帝老儿面前刷一波军功!”
他摸了摸下巴,满眼狡黠,活像一个老谋深算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