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建章看着眼前一幕,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怎么也想不清楚,这个斗升小民会跟锦衣卫扯上关系。
思索片刻,他终于得出了一个愚蠢至极的结果:
“哈哈哈哈!好啊,我知道了,陈望你好大的胆子!”
他狂妄大笑,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这些锦衣卫一定是你命人假扮的,按大明律视同谋反,当斩!”
话音刚落,一群狱卒得到命令,纷纷拎着枪矛冲杀出来,与锦衣卫针锋相对。
“放肆!”
一队锦衣卫也猛的拔出了腰刀:
“竟敢对我等刀兵相向,你是要造反吗!”
言罢,领头之人从腰间扯下一块牌子,“锦衣亲军指挥使司”八个鎏金大字震人眼目。
这块牌子所代表的,正是大明至高暴力机构——锦衣卫!
“啊!”
齐建章一看这腰牌,感觉连心跳都慢了半截,深知自己今天是真的踢到了硬铁板:“朱小爷,朱公子……我一时被那刁民蒙骗,鬼迷了心窍……”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下官吧……”
啪!啪啪!
说罢,还不忘左右开弓,狠狠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
“诶,齐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
朱济咧着嘴,眼睁睁等他耳光扇完之后,这才假模假样走上前去,将他扶起身来:
“下次小心些,不要听信谗言就好。”
他故作和善,笑眯眯的没有追究。
“多谢朱公子,多谢……”
齐建章一听更是如蒙大赦,后脖颈上的冷汗犹如下雨一般往下滚。
这可是锦衣卫啊,万一要是被抓走,那就别想活着出来!
“还不快滚开!”
那队锦衣卫可没这么好的脾气,望着四周的兵丁,扬起刀柄就是一顿痛打。
“大人,小的们错了……”
没有理会他们哭爹喊娘的惨叫,朱济和陈望走出府衙大门。
人,总是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府门口,朱济深深的对陈望鞠了一躬:“多谢上官救我性命,敢问这位上官尊姓大名?”
若是没有此人救场,自己今天定然是要被那恶官逼迫,写出肥皂的秘方,保不齐甚至还要被杀人灭口。
“诶诶诶,公子不必如此,救你的是昨日在摊上买肥皂的那位于大人,我是他的门生,只是来传话的而已。”
陈望摆了摆手,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搬了出来。
门生?
朱济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了一个令他浑身热血沸腾的名字:“敢问尊师可是于谦于少保?”
保卫北京,改革军制,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大明最后的风骨名臣!
只可惜最后含冤而死,落下了无尽的遗憾。
“正是,小公子莫非也与家师相熟?”
陈望反倒也有些疑惑。
二人不是昨日才见过么,怎么都搞得好似相识已久的模样?
“不不,于大人清廉爱民,是个真正的心系天下的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