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有敌军杀到,那岂不是得被脑袋砍的满地滚?他可不会认为,情况真的是如同这鹰钩鼻守将所说的那样,是因为躲闪及时,才捡回一条命。
新军的本事自己一清二楚,要不是人家有意手下留情,杀这个草包,简直都不用开第二枪!“陛下!求您做主啊,陛下!”
可那鹰钩鼻守将却并没有明白这其中的道道。
他见到皇帝的脸色难看,还以为他是对新军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
一时间,便更是声泪俱下,哭诉连连。
“天啊!可真是骇人听闻!”
“真是嚣张无比,目无法纪!”
“请求陛下严惩……”
朝中百官们本来就对新军颇有微词,虽然刚刚接连而来的胜利,冲淡了这些偏见。
但在心中根深蒂固的念头,又岂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一听这鹰钩鼻守将的哭诉,他们顿时便又是先入为主,甚至在脑海中狠狠的脑补了一番。
简直就将新军塑造成了兵痞形象。
“陛下!自古以来军队都是朝廷重器,可这新军竟如此无视军法,倒不如就地格杀,以免养虎为患!”
文武百官们的言辞越来越严重。
甚至,已经有大臣开始联名,要求就地处死全体新军:
“陛下!请陛下一定要严加惩治啊!”
就在他们义愤填庸之际,林青松突然大步上前,单膝跪地,中气十足的声音镇住了全场嘈杂:
“陛下!此事还另有隐情,证据在此,请容属下禀明!”
一瞬间,文武百官们的嗓门都被压了下去,可谓是语不惊人不休。
“哦?快快讲来!”
朱祁钰连连点头,甚至还命人赐座,让他坐下好好讲。
新军,可是他留给朱济未来登基的亲兵班底。
别说这其中还有问题,就算是真的无缘无故打杀了一个草包守将,他也不会真的将全体新军全部诛杀。
“陛下!属下在南京城中浴血厮杀,活捉了反贼朱徽煠,随后便立刻动身回京。”
林青松倒也不含糊,立刻便开口讲述:“可就在临近京城的山谷,竟然遭到了一伙所谓山贼的袭击,若不是主教官早有提醒,我们恐怕就会全军覆没在山谷之中!”
这话一出口,立刻便有些官员坐不住了。
他们互相对视了几眼,随后便立刻跳了出来:“穷山恶水,有几个山贼也是常有的事,你们可是朝廷军队,竟然会差点被一伙山贼灭杀,实在是胡言乱语!”
他们立刻抓住了林青松画中的漏洞,大肆攻击。
“呵呵,事情有趣就有趣在这里了。”
林青松。冷冷瞪了一眼那大臣,继续开口:“这帮的所谓的山贼,竟然个个手持钢刀劲弩,若不是我等冒死突袭,绝不会有命回来!”
“来啊,将证据带上来!”
他拍了拍手,后方立刻便有一名新军推着马车,在上面装满了山谷之战时缴获的武器。
“天呐,这还真是军中武器无疑!”
几个旁观的武将暗暗点头,算是印证了这点。
林青松指着那些武器顿了顿,随后又继续说道:“而我等之所以开枪射击,那也是因为这手竟然要用武力强行抢走朱徽煠,甚至还要射杀新军。”
“我们生命受到威胁,迫于自卫,这才开枪防守!”
他话风一转,直指那守将:“属下怀疑,此人恐怕林青松是那叛军的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