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甫落,刘家人又来了。
“闺女,时日可有定下?”刘松瞧见颜芙凝,便喊。
“明日准备准备,后日启程。叔叔婶婶,明日一天整理行囊,可来得及?”
刘松颔首:“来得及。”
刘成文拧着眉头,走到傅辞翊跟前:“妹夫,你帮我说说,我也想去京城。”
“你不考秀才了?”傅辞翊淡声问。
“考还是得考的。”刘成文见傅辞翊不好说话,转头求颜芙凝,“妹妹帮我说说。”
颜芙凝叹息:“成文哥为了考秀才努力甚久,马上就要考了,还不如安心备考。”
禾氏斜了儿子一眼:“听听,没人帮你!你就好生待在青山镇,饿了上酒楼吃饭,困了回家睡觉,钱别乱花!”
刘成文低垂了脑袋,嘴角不满地瘪下,又无可奈何。
傅北墨见状,十分同情。
“据说京城可好玩了,成文哥,到时候我可以写信告诉你,京城有哪些地好玩的。”
刘成文欲哭无泪:“北墨,你算是安慰我,还是故意惹我?”
傅北墨嘻嘻笑了,得意道:“反正我要随我哥哥嫂嫂进京去了。”
刘成文郁闷,拐了弯去庭院打木人桩。
傅辞翊眉梢微挑,缓步过去。
木人桩打得咔咔作响,即便如此,刘成文还是察觉有人靠近:“我不是做学问的料子,我爹期望我提笔就能成文,我还不如拿把剑。”
傅辞翊自诩自己刻意压低了脚步声,他还是能察觉,可见功夫底子确实不错。
“院试三年两考,今年在六月,而今只余两月,你不妨努力一番。”
一般情况下,县试在二月,府试在四月。
刘成文早已是童生,而今他只需通过院试,那便是生员,即秀才。
刘成文打木人桩的动作不停:“你学问极深,我远不如你,更何况我一看书就犯困,考上童生全是我爹娘逼出来的。”
他完全不是做学问的料!
傅辞翊瞧出来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先考一考,考得不成,届时你来京城寻我。”
刘成文闻言,停了手上动作,惊喜地压低声:“你要帮我寻个门路?”
傅辞翊冷哼:“我是看你功夫尚可,今后来我身旁做个护卫还是可以的。”
刘成文闻言惊得张大嘴,好半晌后激动地指了指自己:“傅辞翊,你当个京官就觉得了不起了,竟然想要我当你的侍卫?”
他打听过了,新科状元被授予的官职是从六品。
榜眼与探花是七品。
虽说他们的学问,他及不上。
但一个小小从六品的官,竟然敢让他当手下?
他们不是舅哥与妹夫的关系么?
要成主仆关系,他是极其不情愿的!
傅辞翊摇首:“心高气傲,并未就能有前程。”
其实他只要回京,身旁便不缺功夫好的人。
江河湖海的功夫极好。
最重要的是他们是他的人,真正的自己人。
他从记事起,便有自己的人马,很多与他一般年岁,领头的两人比他们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