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出了酒楼,身后跟着彩玉。
见傅辞翊已在,颜芙凝笑问:“今日夫君出学堂早了些。”
“如往常一般。”傅辞翊淡声。
彩玉提了提手中食盒:“姑娘一直在煮猪腿肉,忙得忘了时辰。”
“大抵是忙了些,酒楼做好肉食,回家煮些青菜就可以。”
颜芙凝微提裙裾,抬脚欲登车。
傅辞翊自然而然地伸了手臂过去,颜芙凝也不客气,借力上了车。
“听信恒说你今日在木艺店定了一只大浴桶?”
“是啊,我觉着店里的浴桶不够大,就定制了一只。”
夫妻俩进了车箱。
彩玉搁好食盒,跟李信恒坐到驾车位上,车子便平稳驶离。
颜芙凝在自个手心画着浴桶的样子:“我与店主说的时候只说一个扶手,后来在纸上画的时候,我画了两个。”
男子颔首:“两个扶手好。”
“你也觉得两个扶手好?”
“嗯,毕竟你在水里连坐都坐不稳,有两扶手,你可使劲抓着。”
“傅辞翊,你!”颜芙凝剜他一眼,“我那是身轻如燕之故,非要说得那么直白么?再说了……”怕车外的李信恒与彩玉听闻,她压低了声音,“那次是你把我拽进去的,我屁股都摔疼了。”
听到此话,傅辞翊一声轻咳:“真摔疼了?”
“那还有假?”颜芙凝又横他一眼。
傅辞翊踌躇半晌,终于问了自己想问的:“往后家里有浴桶了,我可以使么?”
颜芙凝神情定住,片刻才道:“我也帮你定一只吧。”
“何必如此麻烦,你不已定一只?”他说,“再则,你所定预定浴桶不是挺大的么?”
“是挺大的。”
傅辞翊淡声道:“那我够使。”
颜芙凝扯了扯唇角:“可是我想一个人用。”
傅辞翊挑眉。
得,她压根就没有与他坦诚相对的意思。
此刻听她的话,不光没有坦诚相对之意,连浴桶都不给他使用。
“颜芙凝,家里的床,我分你一半睡。你定制的浴桶,缘何不给我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