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辞翊颔首。
“那我走了。”
“好。”
李信恒拎了食盒出去,走了两步折返:“公子安心住在学堂,不必担心家里。”
傅辞翊眉峰微动。
得,这是来告诉他,要在学堂住满三个月。
待李信恒回到酒楼,再载着颜芙凝与彩玉驾车回村,天色已大暗。
婉娘等得心焦,先派傅北墨与孟力去村口等,自己则由傅南窈扶着等在院门口。
两少年看到马车进了村口,兴奋挥手大喊:“嫂嫂,嫂嫂。”
颜芙凝喊他们上了车,马车继续前行。
不多会,就到了家。
婉娘听到声响,忙不迭问:“芙凝回来了吗?”
“娘,是我回来了。”颜芙凝下车,扶住婆母的手臂,“今日在酒楼忙得晚了些,让娘担心了。”
婉娘拍拍她的手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饭菜都做好了,就等你了。”
新月似钩,繁星满缀苍穹。
距京还有几百公里的官道上,车队在驿馆外停下。
车上众人陆续下车进驿馆。
几名驿卒上前拦住。
驿丞阔步而来,大声呵斥:“来者何人?可知驿馆不是等闲之人能住的?”
神秘男子咳了两声,缓缓掏出金质令牌。
有驿卒提起灯笼。
驿丞上前定晴一看,顿时变得谨小慎微,忙躬身作揖:“下官不知贵人到来,还请恕罪!”
男子咳了两声:“无妨。”
“多谢贵人!”
丁老开口叮嘱:“我家公子在此夜宿,莫要宣扬。”
驿丞与驿卒孟低眉顺眼地称是,忙去布置客房,准备晚膳。
待到旁人不在的情况下,有驿卒问驿丞:“贵人什么来头?”
驿丞摇头:“我也不知什么来头。”
“那您还称呼对方为贵人?”
“令牌上刻的是国姓,能得此令牌者,不是皇亲,便是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