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程闻山笑,笑着干脆就将安全带给解开了,他凑近季明萱,将她抱着的花抽走,放到了后面座位,然后俯下身子,贴近了季明萱的肚子,他嘴唇贴着肚子,好像在说话。
季明萱听不到程闻山说了什么,但是肚皮能感觉到有轻微的气息在呼动,她知道程闻山开了口。
大半分钟之后,程闻山才又坐直了起来,回到自己的座椅,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季明萱。
“你跟他说了什么?”季明萱有些好奇。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秘密”,程闻山笑而不语,笑眯眯替她将安全带系上,自己也系上安全带,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季明萱都忍不住的想要试探着问出程闻山究竟跟肚子里的孩子说了什么,但程闻山嘴巴还挺严,就是不告诉她。
程闻山和季明萱到父母那里的时候,虽然提前打了招呼,但是进门并没有看到程母的身影,只有程父坐在沙发看报纸,看到他们进来,笑了笑,又扬下巴瞟了一眼厨房的方向。
“你们来啦,对了,厨房里有你妈煮的什么茶,你去看一下。”
“我妈呢?”程闻山点头,然后又环顾了一圈。
“下楼去了”,程父说这话的时候,深深叹了口气。
“下楼干嘛?”程闻山有些诧异。
“哎,下去找邻居拿菜了”,程父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望向阳台的方向,“看到没有,种了一阳台。”
程父满眼都是事从天降的表情。
程闻山和季明萱对视,面面相觑,忍住不笑。
两个人走到跟前了,程父才发现,季明萱手里还抱了束花。
“你们俩今天心情不错啊,还买了花”,程父说这话的时候,侧头打量了一下那束花,然后又开口道,“不会让我连花一块照顾吧?”
“爸,您想多了,摆两天,枯萎了就丢了”,程闻山笑,然后转身去拿来了一个花瓶,他将花瓶放到一旁的桌上。
季明萱转身,将花给抱了过去,然后站在桌边,很是耐心的将花束拆开,一支一支的拿出来,放进了花瓶里。
季明萱将花放进花瓶的时候,程闻山就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她,脸带笑意,欣赏的意味很浓。
感觉到程闻山的目光,季明萱抬眸看了他一眼,干脆将花瓶和剩下的几朵花全都推到了他面前,“程总,要不你来?”
程闻山刚才的目光让季明萱颇有些不自在,或者说不太好意思。
程闻山刚才看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充满莫名的慈爱。
“行,我来”,程闻山倒是很干脆应下,三两下将花插好,然后拉着季明萱到了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