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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是噩梦（第2页）

“其实我睡得还行”，迎着季明萱的目光，程闻山笑了笑，开口说了这话，沉默两秒，又继续开口，“你应该睡得也还可以，你昨天很早就睡着了。”

季明萱悠悠点了点头，轻哼，“睡着是睡着了，但却做了一晚上噩梦。”

季明萱这是一点也不退让，非得在气势和气场上压过程闻山不可。

程闻山瘪了瘪嘴，倒也没继续跟她为睡觉这事纠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季明萱心情不好，程闻山很愿意让着她。

他愿意让着她，不违背道德的事情，他都可以让。

但看着季明萱的脸，程闻山还是忍不住问，“梦到什么了？”

已经被架到餐桌旁了，季明萱原本是想吃东西的，但程闻山这话一出来，她又靠回了座椅上，然后目光灼灼地看向程闻山。

“我问你做了什么噩梦？”程闻山看着他，又重新问了一遍。

“梦到你把我按到床上了”，季明萱看着程程闻山的眼睛，一字一顿说了这话。

程闻山看着她，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反应过来之后，他的脸瞬间就微沉了下来，连目光都变得闪烁了。

看程闻山这样，季明萱又得意地笑了笑，“你看，你非要问，说了你又不爱听。”

程闻山咽了咽口水，面色严肃了几分，他看向季明萱，开口道，“你说吧，我愿意听。”

季明萱抿唇，然后将目光别开，望向了不远处的窗户，好一会，才低声开了口，“你当时很凶，而且就跟疯了一样。”

季明萱说完话，目光又望回了程闻山的脸上。

四目相对，程闻山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季明萱说那是噩梦，或许对季明萱来说确实是噩梦的开始，但，此刻他这样听着，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迎着程闻山的目光，季明萱又笑了笑，“你是真的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我当时控制不了自己”，程闻山低声开口。

“是啊，你要能控制得了自己，也不至于会有了孩子，毕竟你那时候又不喜欢我。”

季明萱深深呼吸，轻啧了声，抬手将面前的早餐给推开了几分，“不是，程总，您道德感不是很强嘛，你是怎么回事啊？”

刚才还是低气压，这会季明萱却突然又火了。

“你强迫的我，你没给我负荆请罪，八抬大轿求我原谅你，求我嫁给你也就罢了，你怎么能跑呢？”

“不吃了”，季明萱瞪了程闻山一眼，直接起了身，自己给自己点炸了。

程闻山看着季明萱起身，很无奈。

他其实明白，一直明白，就是怪他，往后季明萱碰到任何一个坎，总会回头怪他的。

他们之间或许还真有那么点爱，毕竟曾经那么喜欢过，但是，有些终究是解不开的。

就像一个疤，哪怕已经不疼了，你每一次看到，总能想起是怎么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