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护着楚妄和许岁晚,让他们先行离开。
两人坐到车上,许岁晚听着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吵闹。
楚妄说了声,“走吧。”
“等会,里面一帮记者呢,不能让他们出来乱写。”
这是灵堂之上,躺着的人‘德高望重’,很有可能就会被写成楚妄故意为之。
男人在车里坐着,盯着门口的地方。
许岁晚轻声叹息,说不出的唏嘘。
黄康裕说走就走,许岁晚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那时候他就像是这里的神,连羽翼丰满的楚妄都得让他三分。
“楚妄,我应该……没有做错吧?”
楚妄转过身来看她,他伸开手,许岁晚便朝他身前靠去。
“你最是拿得定主意的人,你比我更信善恶有报。你错在哪?错在不该救那些学生吗?”
生死有命,黄康裕的命不是被别人剥夺的,是他寿数已尽。
一帮记者出来,被楚妄的人在门口截住。
江怀对这种事,早有经验了。
至此,南淮市黄家彻底落败了,就犹如参天大厦轰然倒塌一般,再无人能扶起。
……
祁惜出院的这天,家里没有派人来接。
医药费不需要她付,但她走出病房时,还是给邢霍打了个电话。
她以为他不会接,没想到那头却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喂。”
祁惜心里一喜,“邢霍,我已经好了,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好,”邢霍似乎没什么话跟她说,“那恭喜你了。”
“我的车……是不是还在你家放着?”
邢霍的话里面,听不出什么感情来,“对,你有时间就过来取一下。”
“但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