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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说完这话，走廊上的风好像都静止了，她都不敢去正视楚妄的眼睛。

“还问了什么？”

“没……没了。”

楚妄再次回到病房内，见许岁晚坐在床上，双腿蜷起，膝盖几乎顶在胸前，手里捧着本书在看。

全黑的封面上挂满了红色的血滴状，是一本破案小说。

楚妄走过去将它抽走，随手丢向床头柜。

他一看书名，叫《如何杀死枕边人》。

楚妄两道眉毛几乎打成结，许岁晚不悦地抗议出声，“干嘛呀？”

“看这种书不好。”

管得真宽。

许岁晚躺下来，百无聊赖，声音低低的，但病房内没有其他声音，就显得这句话特别清楚。

“你刚才和护士在聊什么？”

“你今天问了她什么话，还记得吗？”

楚妄往床边坐下来，手臂撑到她耳侧，人影投过她半边脸。

许岁晚眼神没有闪躲，“我问她一句怎么了？你就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

“没有。”

许岁晚手指在枕头上一下下勾着，指甲划出几道尖锐的声音。

“噢，为了保住这个孩子，挺能忍。不对，也有可能在外面已经吃饱了。”

楚妄的情绪并没有被她牵着走，他只是冷眼盯紧了她。

“我希望你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不要有别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许岁晚不想被困在医院里，所以该乖的时候，绝不瞎作，“医生说我再住个三天应该没事了，今天几乎没怎么出血。”

“就算出院了，你也别去上班。”

许岁晚想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不同他闹，好好的说还不行吗？

“你以为成天闷在家里就好吗？大不了我不跑新闻就是，我去公司写写稿子，那里人多。”

许岁晚瞅了眼楚妄的脸色，真讽刺，她的人身自由居然还攥在别人的手里。

楚妄沉默着，她推开他，“离我远点。”

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行，那你安安分分地待在办公室。”

楚妄弯下身抱住她，下巴贴在她颈窝内，也碰到了她的锁骨。“每天多吃点，我真怕你身体会受不住。”

许岁晚从情情爱爱里，抽身得很快，倒不是突然不伤心难过了，只是看清楚了他心里未必有她后，她只能强迫自己清醒。

几天后，许岁晚出院了，她不放心汪琳珊一个人住，自然是回了老房子。

晚上的时候，黄顶的车停在豪门会所的门口。

方妙彤快步过来，一把拉开门往里坐。“岁晚。”

她将车门带上，看到许岁晚时，寒暄了两句。

“对了，你说的航洋地产的那位老总，这两天都过来了，我倒是趁机接近了他，还把你爸爸的照片，‘不小心’透露给他看了。”

“他什么反应？”

方妙彤也觉得挺奇怪的，“毫无反应，看着压根就不认识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