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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楚妄走进去时，满室的烟味缭绕。

陈医生站在窗前，要不是因为这台手术，他也不用回国。

他听到脚步声过来，手抖动了下，接着又猛吸了两大口，直到手里只剩下一个烟头。

哎。

他叹了口气。

楚妄站到他身旁，陈医生推开了窗户，倦容满面，“对不起。”

“您尽力了，对吗？”

陈医生被一口烟给呛住了，半张脸的皮肉都在颤抖。

他还能怎么说呢？又能怎么说呢？

“我以为可以的，没想到手术刚开始，她就撑不住了，这小姑娘……她……”

陈医生说不下去了，但是他不能让楚妄起任何的疑心，这件事禁不起细查。

所以对方才会设这么大的局，为的就是要让楚妄信任的医生，亲口说出来，许安只是因为手术失败才去世的。

毕竟这个手术，本来就是高风险。

“我以为，我可以救她一命的。”

楚妄接过了陈医生的话，“她叫我一声姐夫，我也以为，我能留住她。”

陈医生的眼睛被烟熏得难受，心里更难受。

赵思南刚醒过来，就让江怀给楚妄打了电话。

他本来不想过去，可赵思南烧得厉害，肺部还有感染，她没有别的亲人在，医生也只能找到楚妄。

他走进病房内，赵思南躺在那，身子因疼痛而小浮动地翻来覆去。

楚妄想到了她植物人的那一年，安安静静，那会还是让人心生疼惜的。

赵思南听到脚步声，轻睁了下眼帘，话说得很轻，像是断了气一样。

“楚妄。”

一名护士还在边上，替赵思南倒了杯水，她冲着楚妄不满地说道：“你们家属怎么回事啊？人都伤成这样了，身边居然没个陪护。”

赵思南现在哪怕是呼一口气，全身的皮肤都像被人用刀子在割似的。

“她有没有大碍？”

“不会是你打的吧？”护士打量了楚妄一眼，皮相出众到令人炫目，不至于是个家暴男吧？

“不是，跟他没关系。”赵思南急忙解释。

“她鼻梁骨骨折，身上也有好几处骨折，什么仇什么怨啊？把一个女人这么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