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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岁晚思忖片刻，试探了一句，“本来宗公子是想让彤彤过来的。”

“哪个？”

“就是为了我找到揽山苑，被小爷养的狗咬伤的那个姑娘。”

楚妄示意她往下说，许岁晚手垂在身侧，捏了一把裙摆，“她人很好，仗义、善良，我怕她落在宗公子手里，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你替她上？”

许岁晚只是想试探下楚妄的口风，“我若在这真遇到了难事，求求小爷，您肯定会帮我的。可是彤彤不一样，万一哪天她遇到了生死攸关的事，我能不能……”

求求你，也帮帮她呢？

楚妄挑了寒眸望向许岁晚，“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呢？”

她怔了下，“因为你给了我那些钱，那就是在帮我。”

“可给钱对我来说，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楚妄想到许岁晚方才被宗觞搂住的模样，满心满眼都不舒服，“你也太理所当然了。”

他倾身抓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轻按，“明哲保身这四个字，语文课上没学过？别人的死活，与你何干？”

许岁晚从这话中，听出了男人的冷血。

楚妄没有心思深究她话里的深意，只是教授着她最普通的道理。

“你让我救救你，我心一软，说不定就答应了。可要是别人，凭什么？”

许岁晚的心彻底沉下去，楚妄还没来得及怀疑她为什么会这样说，就看到她掩饰地扯开了嘴角。

“我也就是随口一问，怕真有那么一天呢。”

“那就，让她去死。”

许岁晚听的，心血都是冰凉的。

浑身的血液就跟凝固了一样。

她应该庆幸，她没跟宗觞撕破脸，她更没有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楚妄身上。

他能拉她一把已是勉强，更别说是拉方妙彤了。

许岁晚听着外面传进来的动静，有些不适，“小爷，你想个办法吧，让那些人都散了吧。”

楚妄也不想被人这样堵着，闹心又荒唐。

他拿出手机想要让江怀过来处理，却不想赵思南的电话先打进来了。

楚妄盯看眼，然后接通。

“喂。”

“楚妄，我到了。”

“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