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他完全忘记了女人的模样,久到他根本不记得自己的誓言。
这件事情没有谁对谁错,因为人只要活着,就会不断的经历各种事情,遇见各种人。
生活环境、心境,所有的变化都会影响他的感情走向。”
裴怀砚听出来了,“你这是在说我呢?”
“嗯。”她承认,“确实是在说你。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在西关那边有喜欢的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你曾经在那边生活过那么久,经历过的又那么多。
在那样的环境下,有一个女人跟你一起长大,是你恩师的女儿,她与你有共同的经历,可以陪着你出入战场并肩作战。
这种情况下产生感情,再正常不过。
甚至我觉得,如果这样都没有产生感情,才是不正常的。”
“你说我不正常?”
“你不正常吗?”
“嗯。是不正常。”裴怀砚说,“因为即使你列举了那么多我应该爱上琼华的原因,可事实就是,我从未有过任何一个瞬间,对她产生兄妹之外的感情。
我一直当她是恩师留给我的责任,我可以照顾她,可以教导她,可以在战场上护着她。
但要让我娶了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在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替我做出决定。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我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如果这就是不正常,那我确实不正常。”
顾晚晴觉得他很有意思,“没看上她哪儿呢?我瞅着长得也挺好啊!”
“跟长得好不好没有半点关系。”他扯了扯顾晚晴的头发,“可能注定了我这辈子唯一能看上的姑娘只有你一个。所以无论在你之前还是在你之后,任何女子出现,都是无用的。
所以你不要跟我说和离,也不要做出很大度的样子,更不要说你理解我。
我不需要你的理解,那些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我都理解不了,你如何理解?
阿晴,你自私一点,我是你男人,这世上不应该有任何女人与你分享男人。
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那如果当初老将军临死时,将琼华托付给你呢?临终逼你娶她呢?”
裴怀砚实话实说:“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对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做任何预判。
但是你问了,那我也可以破例预判一次。
阿晴,他是对我有恩。但要我还了这份恩情,可以割我的肉,喝我的血。
我心甘情愿,没有半个不字。
但如果用这种方式去逼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那么很抱歉,天大的恩情,也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