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出现,让张云帆瞬间不淡定了。
他没想到,这冤家路窄,竟然能在这里看到当日那名醉汉。
“侯哥好久不见了呀!”
余欢豹见到来人,赶紧起身打招呼,伸手过去要和对方握手,但男人脸色阴沉,正眼都不瞧一下,直接将视线放在了张云帆身上。
那瞳孔中透出来的寒冷,让张云帆不寒而栗。
“云帆,这位就是我的小侄子,候天,相信你们已经见过了吧。”候世爵淡淡的喝着茶,似乎正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像是即将上演一场好戏,他作为其中之一的观众,正等着那最高潮的时刻。
候天眼珠子转了又转,嘴角似有若无的翘了翘,“张云帆是吧,我见过你。”
他大步朝着张云帆走来,停在他身前,“还真是别来无恙啊。”
他话中有话,像是在提醒一位许久未见的兄弟,但在张云帆听来,这是一种挑衅,一种隐藏着杀意的风暴。
“嗯。”张云帆微微点头,将心中的恐惧死死抑制住,起身和候天握了握手。
“呵呵,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嘛,我那天也确实是喝的有些过了,如果不是张哥在旁边阻止我,可能还会出大事。”候天突然敞开笑容,伸手搭住了张云帆的肩膀,“如今折了一只手,破了脑袋,也算是报应、”
一旁的余欢豹一头雾水,好似没看明白眼前这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不过也不怪他,那天晚上大排档能够清醒的人也只有张云帆,就算有人酒后闹事,以余欢豹当时的状态,估计连闹事的人长什么样都忘了。
所以他自然不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今个儿才觉得困惑呢。
张云帆强颜欢笑,却对搭在自己肩头上的手抵触,想甩开,可候天却压得死死地,低头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咱俩的帐,之后再和你好好的算算。”
说完,便拍了拍张云帆的肩膀,摆摆手坐在了沙发上喝起茶来。
眼下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反倒一点都不感冒。
张云帆有些坐不住,不想继续待下去,和侯爷打了声招呼后,便和余欢豹赶紧离开。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阿豹的人。”
候天点了根烟,斜靠在沙发上,脸上满是不屑。
屋内只剩下他们叔侄二人,他自然也不用再装模作样。
“手怎么样了?”候世爵问。
候天晃了晃自己打着石膏的右臂,冷声道,“不碍事,不过我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的。”
“你们小年轻的事情我不插手,但你要记住,可不要让我丢脸了,”候世爵淡笑,“如果连一个小卒都摆平不了,你还真是丢了我们侯家的面子。”
“放心吧老叔,我自有打算。”
……
“张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走得那么早,不在里面多和侯爷聊聊?”
余欢豹一路跟着张云帆走出了茶馆,追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