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鞭子铁刷的几个捕快,见状连忙拱手行礼:
“夜大人!”
伤渐离见此也回过了头,因为差事没办好,有点惭愧的道:
“夜大人上去歇着即可,我肯定能把此人嘴撬开。”
夜惊堂扫了眼已经歇斯底里的郑坤,询问到:
“伤大人,你拷问一晚上,问了些什么?”
伤渐离严肃道:“昨天城东的乱子,肯定是针对夜大人,这么大的桉子,自然得查幕后主谋。但此人嘴太硬,咬死说他是蒋札虎派来杀柳千笙的,其他的滴水不漏……”
郑坤在梁州也算响当当的好汉,此时也算被打服了,开口道:
“我不知道我漏什么?夜大人,你是刀魁,应该看得出情况,就我和石彦峰这俩杂鱼,有资格当饵钓你这条强龙?我就坑了您二百两银子,你这样公报私仇,传出有损名声……”
夜惊堂昨天就怀疑,这俩可能是被利用了,打一晚上都没问出东西,也算证实了这个想法。
夜惊堂来到面前,上下打量一眼:
“现在想起讹我二百两银子的事儿了?”
郑坤熬了一晚上,不说二百两银子,连路过无聊踹野狗一脚的事都想起来了。他压着嗓音道:
“想起来了,四年前八月份,有个镖局过望河口,手下一个香主赌输了钱,拦路讹了二百两银子。我真不知道那是夜大人的镖,得罪您我认,没啥说的;往年在梁州犯了不少命桉,在京城还杀俩人,也没想活着出去,夜大人送我一程,把脑袋往衙门外一挂,这事儿也就完了。你们问我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真答不上来……”
夜惊堂点了点头:“我是梁洲人,洪山帮什么情况我知道,全杀了有无辜的,但你们这些头目没有,石彦峰那样死个痛快的都算便宜了。
“现在我问,你如实交代,问完了给你个痛快,尸体可以下葬。如果有隐瞒,就在这里慢慢受刑,受到死为止。”
郑坤本就是刀口舔血的马匪,能死个痛快都算善终,对此道:
“行。不过我是后来入洪山帮的人,叫蒋札虎帮主但不是亲信,答不出来的是真不知道。”
夜惊堂想了想:“洪山帮的走私商路,具体有哪些?”
“我只管私铁,商路没有固定路线,什么地方能走就走哪儿;主要从梁洲、金州、沙洲的矿场收货,卖给西海诸部,冬冥部在内的四大部要的最多,在朗轩城交易,冬冥部的接头人叫姜老九,是冬冥部的族老……”
夜惊堂没去过西海诸部,对那边了解不多,听到这里询问道:
“姜似乎是中原姓氏……”
伤渐离站在背后,靠近解释:
“南北两朝都起源于西北,后来大河改道,西北变成了寸草不生的荒地,百姓迁徙到南方和北方,逐渐演变成三国鼎立的局势;西北王庭被打散后,才以西海诸部命名……”
夜惊堂对历史了解不是很多,对此点了点头,继续听郑坤招供。
郑坤如同芝麻倒豆子,把他掌握的商路情况全部说了一遍,由捕快认真记载下来啊。
等差不多说完走私问题后,夜惊堂又问道:
“蒋札虎的金鳞图,你知道多少?”
郑坤对此道:“肯定有,但我没见过。我加入洪山帮,也是想学这个,但蒋札虎不完全信任我,没说过这些。”
“怎么找蒋札虎?”
“江湖上怀疑他身藏重宝的人很多,他一般不待在洪山,要安排事也是让亲信代为传达。对了……”
郑坤说道这里,想起了什么:
“蒋札虎让我进京城,还有另一件事,找一个叫张景林的要天琅珠的配方。据石彦峰说,此物就是传国玉玺,谁能吃谁是真命天子,能统一西海诸部……”
?!
夜惊堂听见这话,眼皮都抽了下,毕竟他就能用天琅珠,他是真命天子的谣言要是传出去,以后怕是麻烦一堆。
“我听张景林说过,天琅珠就是一味药,专人调配,能淬炼筋骨,只要配对了谁都可以吃。蒋札虎找此珠是想造反?”
“不清楚。蒋札虎不是凡人,我觉得他更想取代奉官城,而不是当皇帝;但石彦峰满脑子裂土封疆……”
“你们俩来云安,还有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