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娘呢?”
“师娘怕仇大侠发疯乱来,跟着鸟鸟一起去打探情况了,三姨也跟着,估计还没回来。”
“哦。你早点休息,我过去看看。”
夜惊堂见此并未久留,嘱咐云璃早点睡,免得挨妈妈打后,来到了中宅。
大伯母也住在中宅,这时候已经就寝。
夜惊堂悄然来到三娘的庭院里,左右打量,发现秀荷在耳房里已经睡着了,便没有惊扰。
在庭院里等了片刻,未见骆凝和三娘回来,各种让人头疼的事情反而涌上心头。
夜惊堂心思百转间,想起了什么,转身进入三娘的闺房,在床下摸了摸,床榻便从中间分开,露出了下面暗藏的地道。
夜惊堂翻身跃入,点燃地道里的灯台,而后走到地道深处的门前,打开了房门。
门后就是青龙堂的香堂,从这里也能离开,每次开会,为了掩人耳目,众香主都是从另一头的出口进来,不过平时出口处的门上,都上着铁栓,从外部没法进入。
此时青龙堂里自然没人,点燃灯台后,只能看到空荡荡的九张交椅放在大堂左右。
大当家的椅子背后是灵桉,摆有数张灵位,义父裴远峰的灵位也在其中。
夜惊堂来到近前,从香桉上取来三炷香,对着义父的灵位拜了三拜,把香插进香炉里,看着灵位暗暗思量。
离开梁州入京时,义父遗嘱交代了三件事儿。
交家产的事儿算是办完了,也在帮着义父尽孝,庇护裴家的家卷。
进宫找鸣龙图的事儿,虽然去挖银杏树有点困境,但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拿到了一张玉骨图。
至于灭掉轩辕朝报仇的主要事情,目前还没开始谋划,反倒被君山台先下手为强。这点是当务之急,接下来肯定得想办法把君山台解了。
虽然事办的不是很到位,但入京也才几个月,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还额外完成任务,找了个贤惠媳妇。
义父若是在天有灵,应该也不会说他这儿子不顶用吧……
——
“叽叽叽……”
裴家大宅里,累了一整天的鸟鸟,从夜雨中飞回来,火急火燎的钻进云璃房间,落在地上滑出老远,直接没了动静。
“叽?你摔死了?”
“叽……”
两道人影紧随其后,落在了主院正屋的屋檐下。
裴湘君穿着一袭黑色劲装,头上带着黑斗笠,奔波大半天有些疲惫,推开了房门:
“惊堂估计还在城里忙着官府的差事。官府真是,把人当牛使唤,还好昨晚回来休息了下……”
骆凝身着一袭青色长裙,头上带着帷帽,在夜雨中奔波半晚上,连底裤都湿透了,进门放下帷帽,就解开腰带:
“刚才去黑衙外面打量,王太医进去给人治伤,仇天合还在房顶上和白发谛听聊天,看起来事情已经忙完了,他还能忙些什么?”
“城西好像还在封着,估计在那边……”
闲谈之间,闺房里亮起灯光。
裴湘君把门窗关起来,抬手解开腰带,黑色劲衣便掉在了地上,和骆凝一样没一处干的地方。
裴湘君来到秀床旁的立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两套干净的睡裙,坐在了床边。
骆凝在架子床边坐下,手绕到背后解衣裳,余光望着三娘规模不俗的衣襟,下意识腰背挺直了些许。
裴湘君敏锐察觉到了这一点,也微微挺身:
“你挺有用吗?明显比你大一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