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钻心的痛让他不得不放开她,无视唇角的血丝,盯着怀里的女人,怀里的女人媚眼如丝,发丝披散在四周,低低地喘气,可是两只小手依然抵住他的肩膀,浴室里的喷喷头还没有关掉,水流伴着水汽一直在上升。
“沈皓厉,不要这么卑鄙,放开我。”不知何时清醒的钱多多嘶哑着嗓音说,老实说她已经受够了沈皓厉这副故作姿态了。
扣紧她的大手缓缓地放,一身湿透的沈皓厉眯着眼,眼眸里流露出悲伤,站在她面前,像忏悔的姿势,不置一语。
空气却压抑万分。
“出去。”钱多多大力擦了嘴巴,沈皓厉见状凤眼狠狠地瞪着她,薄唇抿得死紧,看起来像是会发火似的,他却转身,扭开浴室门,高大俊逸的男人一时却像老了很多岁似的,钱多多眯着眼看他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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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室里,穿着睡衣的男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一只手遮住眼睛,眼角滚落一滴晶莹的水珠,他越来越不能抗拒家里的这个女人,之前没有捅破真相的时候,她带着孩,对着他笑,喊他老公,体贴不已,家里时常欢声笑语,都是她和孩带来的。
偶尔调皮偶尔贤惠,很少像别的女人一样,成天只知道讨论名牌,他见到她穿的几件衣服,压根就不是从牌店买的,那么普通的衣服,却穿着居家的味道。
他这辈,没这么痛苦过。
听到她说的那些话,割得他心口发疼,那么明显的抗拒,他居然会害怕。
他到底是怎么了。
“啊,先生,您,您怎么在这里?”半夜渴了想喝水的如云从房里走出来,被站在钱多多门外的高大身影吓了一大跳。
凤眼扫了如云,失魂似地走回主卧室。
如云一阵晕眩,夫人和先生这是不是闹得有点大了,怎么办才好啊。
第二天,沈皓厉又病了,钱多多在早餐的时候,如云焦急地指着楼上说道,钱多多眯了眯眼,昨晚两个人都淋湿了,她都没事,楼上那男人抵抗力这么低,“别着急,给梁医生打话!”
说着她已经动手切姜片了。
如云哎了一声,急忙出去给梁医生打话,打话一直嘀嘀咕咕地,“先生这两年来很少生病的,怎么这两天倒是一病一的,怎么回事。”
钱多多没理她的嘀咕,加快手里的动作,把姜片放在水里煮,随后喊来如云,“你打些热水去给先生擦擦手,擦擦脸。”
如云愣了愣,脸上止不住压抑,“夫人,夫人,这姜汤我来煮吧,还是您去给先生擦,擦身吧,昨晚半夜我起来喝水,看到先生竟然站在你房门口,估计他是昨晚站你门边病的。”
钱多多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看向如云,“你说什么?”
如云缩缩肩膀,“先生昨晚半夜站在您房门口,不知想干什么,夫人,我真的没见过先生这样,好像很痛苦似的。”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站在她门口,第二次了,他究竟想干嘛,简直显得可笑又滑稽,昨晚不照样把她带回她的房间里,她依然和主卧室无缘,偏偏他又做这么让人误会的事情,没法弄懂他了。
“你把姜汤端上去给他喝,我吃早餐带少爷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