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问海捂着肩膀上的伤口,再看向安然几人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他冷冷哼了一声,灰溜溜地上楼去了。
“想不到你还挺仗义。”许小绘大力拍了拍娃娃脸的背,把他拍得一个踉跄。
“小绘姐你轻点。”娃娃脸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哟,你还知道我?是真粉没错了!”许小绘笑嘻嘻地又拍了他一下。
“那当然!”娃娃脸骄傲地挺了挺胸脯。
“你叫什么名字?”
“楼风风……”
两人叽叽咕咕说着话,另一边安然还在沉思,耳边白三宅的声音清冷禁欲:“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安然回过神,对方显然也看出他的异常了,但除去力气似乎变大了点,看东西更清楚以外,并无其他异样,于是摇摇头:“没有。”
闻言,白三宅不再多问。
距离进入副本已经过去四五个小时,可关于“门”他们还是毫无头绪,安然本想趁晚上的时间悄悄搜一搜庄园,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但女仆一直守在门外,再加上老管家“不要随意走动”的警告,因此他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
刚过晚上九点,还未到安然平时睡觉的时间,他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意识很快朦胧起来。
哒。
哒。
哒。
外面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安然睁开眼,他想了想,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将门拉开一条缝隙,女仆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外面了,走廊里黑漆漆一片。
哒。
哒。
脚步声越来越远,安然没有迟疑立即循声跟了上去,经过数扇紧闭的房门,一道人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只留下一片衣摆的残影。
安然刻意放轻了动作,跟踪十分顺利,没多久他便看到了对方的背影。
那是个十分高大的男人,手持一盏古旧的油灯,肩背宽阔,身量颀长,柔顺的深色家居服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然而最让安然感到惊异的是那人有一头惹眼的银发,在昏暗的灯光下如雪般熠熠生辉。
他走下宽大的木楼梯,推开一楼东侧的小门,举手投足展露出世间罕有的矜贵之气。
眼看那人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安然下意识紧追了几步,骤然降临的危机感让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倏地睁大眼睛,随后他便看到一张近在咫尺,几乎扭曲的脸。
安然屈起一条腿,用力顶向上方的不速之客,旋即就势一滚,从床上滚了下来。
没错,他还在房间里,刚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个没头没尾的梦。
而就在他睡着的时候,床边多了个长相怪异,却有些眼熟的“人”。
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安然看向墙上那幅巨大的肖像画,画布上果然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