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江少虞说道,“盛府祖祖辈辈都身为将军,而他又是家中唯一的男子了,盛将军不可能让这香火断灭。你只要让他书写信件一封威胁,不可将此事暴露的秘密寻找,盛将军一定会照信件所做。”
中年男子并没有说话,对她所言虽不太信,却有别有所图的思考。
宋宴礼两眼一眯,暗道此人见风使舵就算了,竟然连自己兄弟都当面能出卖,盛家身为皇帝亲信,如若背着皇帝做了不可之事,便是欺君之罪,诛灭九族,盛怀安又怎会就此答应。
正这么想着,就听盛怀安大声赞同道,“没错,我只要写信给我爹,让他别告诉任何人就行,他一定会帮你找到的。”
宋宴礼闻言一口口水差点没咽下去,对这两个大聪明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所看。
中年男子犹豫片刻,还是叫人去准备了笔墨,冲江少虞警告道,“若你在敢耍花招,老夫当即灭了你。”
江少虞吓得跟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连连保证一定不会,转身假意嘱咐盛怀安一定要好好写的同时,用嘴型比划着密文两个字。
这两个字盛怀安可熟,意思是在信中穿拆着求救信号,朝她眨了眨眼表示明白。
黑衣人将笔纸送来时,还搬进了一张桌子,盛怀安被解了绳子后,趴他那老实写着,江少虞帮忙举着火把照亮,中年男子便在一旁盯着。
盛怀安写的字向来潦草,歪歪扭扭,一会儿粗一会儿小,中年男子眉头看的直皱,不由怀疑这字拿给他爹,能认出来吗?
江少虞注意到他的表情后解释道,正常的字他爹还真就不信,这字他爹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他亲儿子。
中年男子作罢,选择隐忍。
盛怀安写着写着开始用笔挠头,有种回到白翎书院测考的感觉,江少虞瞄了一眼,已过一刻钟,白白的纸上却只写着两行字:
爹,我是盛怀安,娘不生气时会叫的小怀安,奶奶看到我会叫怀崽子,我真的是怀安。
“写的真不错。”她感叹的点头。
中年男子忍无可忍,怒道:“你们两个是在耍老夫玩吗?”
江少虞在旁边和言道,“别生气,别生气,他这也是让他爹相信是他本人。”转头假意责怪他,“盛怀安,别在写你叫盛怀安了,好好接着写后面的。”
盛怀安一脸纠结,“我在写了,就是启这个字,我忘了该怎么写。”
“这还不简单。”江少虞夺下他的毛笔,在另一张空白的字上大大写了个字,而后得意的将笔归还。
“笨蛋,你那是七。”中年男子有种自家儿子不争气的感觉,然后他也夺下笔大大写了个字。
“不对。”盛怀安微皱眉头,“也不是这个字。”
闻言中年男子有些尴尬,转头让那两个黑衣人上前也来写。
宋宴礼看着一群大老爷们围着桌子手握毛笔写着字,只觉十分无语,这辈子没见过还能被人带偏的绑架犯。
也亏那两个蠢货折腾,他的体力倒恢复不少,只是手脚还是不够麻利,且这两个黑衣人身手不凡,仅凭他现在的力气,一人怕是难以逃脱。
正当他抿唇思考该怎么办时,门外传开一道细小的口哨声。
这声音在聒噪无比的江少虞他们那边,没人注意到,而宋宴礼却听的清清楚楚,他见几人讨论的热切,捡了个石子朝门上砸。
这动静不小,中年男子听到后询问什么声音?江少虞也注意到这个动静,而且她方才便感觉有人从身后丢了个什么东西,转头看了一眼宋宴礼,见他望着门外,心道这人的同伙该不会来救他了吧?那她得好好帮着,说不定还能一块救救他俩。
她反应极速快的抱着腿,龇牙咧嘴道,“哎呀,不好意思各位,我不小心撞到桌子角了。”
中年男子警惕性高,这声响绝对不是撞到脚的声音,而且他也注意到了动静是有人从身后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