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源闻言眸色狐疑:“什么计划?”
江少虞一脸认真道:“我想明白了,眼下我若是与小候爷打好关系,对我们江家也是莫大的帮助是不是?现在京城里都像攀宋小候爷的高枝,咱们江家也不能落别人一头啊!”
江峰源听后觉得先是上下打量她好几番,有些不可思议道:“你脑子终于会转了?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瞧您说的。”江少虞谦虚一笑:“都随您。”
江峰源:“……倒也不必。”
“小候爷是宋家嫡系单脉,又有皇上厚爱,与他交好自是百利无一害,正午你随我一起吃饭,你多与他交流交流。”
江少虞点点头,若有所思道:“爹,您脑子也不赖。”
江峰源抬手要打她,江少虞忙撑着拐杖,缩着脖子跳回大殿内。
江峰源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双眼微弯泄出些许笑意,而后一拂官袍转身离去。
回到殿中后,江少虞紧记她爹的话,没再继续打扰宋宴礼了,瘫在座位上听了一会儿,就开始控制不住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云浮授课的声音偶尔钻进耳朵里,一会儿是朝歌国人的讨论声,一会儿是白羽学院的嘈杂声,不过也不管他们在说些什么,鼻尖萦绕着都是宋宴礼身上的那股清淡的香。
换了好几个姿势,口水都流湿了大片衣袖,等被人叫醒的时候,殿内早已人去楼空。
阿隼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擦口水的憨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叹一口气:“我还从未见过有比我能睡的人,且睡姿还这般丑露。”
“…我谢谢您啊。”江少虞呵呵两声,许是觉得两人关系亲切许多,她说话也没了分寸。
阿隼眼眸泛着笑意:“不客气,走吧。”
江少虞哎了一声,问道:“去哪?”
阿隼帮她举起拐杖,一手扶着她,“自然是去吃席。你父亲江尚书,不是摆了宴席吗?”
“对!”江少虞反应过来的一拍脑袋,差点忘了,“那咱们快走吧。”
晚了,江峰源又得念叨了。
阿隼好歹是朝歌国皇子,她怪不好意思的,便想自己走。然阿隼却道无所谓,朋友不分高低之别。
两人刚出了院门,就见江峰源咬着牙齿道:“少虞,怎可这般无论,让朝歌国殿下扶着你出来,像什么样子!”
江少虞还未说话,阿隼笑道:“不管少虞的事,是我自己想扶。”
江少虞小鸡啄米的点头。
江峰源无奈的叹了口气,“多谢殿下担当。”眼神又重新看向江少虞:“不过,你怎的出来这么晚?”
他说这话时,江少虞恰好走到了他面前,就见她顶着半边脸睡出的红痕,嘴角还残留着哈喇子,一脸认真道:“我谨遵爹的教诲,回去之后认真听讲学习,琢磨授课内容一时入了迷,这才出来晚了。”
宋宴礼视线落在她脸上的红印,回想她上课时睡的很沉,又打鼾,神色如常道:“确实费心了。”
阿隼噗的一声笑,拍了拍他肩膀,竖起大拇指。
江少虞的睁眼说瞎话倒是没惊着两人,反倒是宋宴礼的一句搭腔,让江峰源都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他暗道:少虞这个狗腿把握的不错。
朝她使了个眼神。江少虞当即明白,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说道:“小候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才貌双绝、气度不凡,只有您能理解我的刻苦……”
江峰源眉毛一抽:“行了,闭嘴。”
江少虞乖巧点头:“好。”
阿隼终于止住了笑,难得解了尴尬说:“天气炎热,我们还是莫要在此久站,快些去吃饭吧。”
宋宴礼早就对她这副模样见怪不怪了,转身朝马车的地方走去。
阿隼跟其后。江少虞刚要走,就被江峰源拉了一下,待两人走出几步远他才小声道:“都让你平时少说成语,故意气我是吧!”
江少虞疑惑:“咋啦爹。咱不是说好当他狗腿,吹捧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