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魔从来都是在天下为恶,多肆虐于一些屏弱小国,遇到无法抵抗的敌人,就逃回无回谷。
而陈国就是他们平常生活享受的地方,在这里不用时时警觉,他们也在这里相对的约束自己。九大人魔目前只有三个在陈国,都被钟离炎揪出来杀死,十分地干净利落。
此刻他正于大殿之中,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张龙椅上,手里拿着帝冠在把玩。
叫陈国的皇帝站在他身前答话,而陈国的文武百官,都被强行压服在地上。
钟离大爷也着面前的皇帝:“本大爷且问你,剩下那些人魔,都在哪里?说!”
陈国的皇帝畏畏缩缩:“孤。。我实在不知啊!""大殿之中还有各色的辱骂声,什么“恶贼辱国!”
、“楚蛮子!”
、“残虐之贼,辱我国君,你会遭天谴的!”
钟离炎全当耳边风,他倒也不随便杀人,甚至不阻止那些骂声,只是注视着陈国的皇帝,把压力全给这厮鸟:"我不喜欢这个回答。
重说。
"受国之垢,是为社稷主。
你的臣子骂我,我就压迫你。
“钟离真人。
"陈国皇帝流着泪道:"陈国只是一个小国,我也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您这一-”满殿的哭声、骂声、解释声,一要全部静止。
钟离炎随着众人的视线抬头,便看到了站在殿门口的妻望,当下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在龙椅上坐正了:"这么快就把燕春回宰了?”
姜望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这一切。
这些陈国的文武实在不太懂钟离炎,这厮从小被打骂到大,皮糙肉厚,远逾钢铁,这么骂岂能叫他动容?引经据典骂这么多没用的,还不如一句一-“你及不上斗昭一根毛"。
止住拟声刺激钟离炎的荒诞念头,姜望摇了摇头:“燕春回跑掉了。
"“啊一-噢!"钟离炎一下子又靠了回去,把帝冠丢在一边,拿南岳剑剔自己的指甲,悠然道:“我倒是已经宰了三个人魔。
剩下五个,也只是时间问题。
其实为民除害这种事情呢,需要耐心,更需要智慧。”
“钟离兄的确是厉害!"姜望赞了一声,转身便走:"赶紧回楚国吧,燕春回已经野马脱缰,是出闸恶虎。
我担心他会躲在什么地方打埋伏,伺机报复。”
钟离炎本想说“我有何惧”,但想了想,还是从陈国皇帝的宝座上下来,紧跟了几步:“就怕他不来!你去哪里?咱们不妨同行,候一候他!”
那个号为"忘我人魔"的,记性很差,可能记不得去献谷要赎金,自己出门在外,还是稳妥一些为好。
眼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就要离开这里。
大殿之中,忽然响起一道响亮的声音:“诸君且住!”
钟离炎异地回头看去,却是那个在他面前畏畏缩缩的陈国皇帝,这时却正了正衣冠,擦干净泪痕,昂直地走到殿中位置,站在他们面前。
“想起人魔的线索了?“钟离炎抬着眼睛问。
陈国皇帝却只对姜望拱手一拜:“姜阁老!”
对于藏匿人魔、为作恶人魔提供生活享受的陈国君臣,姜望没有什么好感。
但王朝兴替涉及时代根本,是国家体制的核心,他现在建立朝闻道天宫,尤其的需要保持超然地位,不方便插手。
故只是抬起眉来:“陈国主,何事?”
陈国皇帝直起身来,声音倒很洪亮,不见半点怯懦:“阁下可知陈国历史?可知陈国地缘?可知陈国文化?”
姜望摇了摇头:"姜某孤陋寡闻,确实不曾熟知,陈国主何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