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的头上便猛然被插进一把猎刀。
面巾恐慌的准备拔枪,然而下一秒……他的脖子便像被蟒蛇狠狠勒住一样,同时腰子上传来刀刺的感觉。
接着那如同恶鬼般的声音便响起,其中压抑着无比的痛苦和狂怒。
“别!动!”
“冷静!冷静!我…我不动!”
他因恐惧而颤抖,那比老鼠大一点的胆子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
“枪”
派克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面巾人将自己身上的两把配枪全都扔到地上。
“一个问题,说不出来脑袋搬家!”
“我说!我说!”
“络新婆婆在哪?!”
“从这往南方走,一座黑屋子里!!”
然后派克便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扔出去
“滚!”
面巾人便像脑干发育不全一样,凌乱的爬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朝前跑去。
“我活下来了?我活了!”他好似是在对自己发问。
先是短暂的疑惑,然后新生的喜悦便充满了他的大脑。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派克其实也不是什么善茬!
“你tm真跑啊?!!”
然后便是如鞭炮一般的枪响,派克疯了一样倾泄着兰卡斯特的枪火。
最后得到的,就是像派克刚才似的残尸。
他剧烈的喘息着,手上是冒着白烟的步枪,他恍惚不清的走到那具狗尸旁边。
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像是电视上这种悲情桥段往往是哭得不成人样的…
但人类的大脑有一个功能,那就是在一瞬间的刺激中让你变得过度平静,在人悲痛过头的时候,恰恰相反是无法哭出来的。
他抱起沙口那冰冷的尸体,像是往常一样摸着它坚硬的狗头。
像以前,他可能会哭的和一个被踩了脚趾的屁精一样,但是现在……
他成年了,已经失去了很多特权。
包括哭泣。
“抱歉…”
他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什么东西塞着,但是无法疏通。
派克将沙口的尸体塞进包里,尽管那背包根本装不下它,它上身一大截甚至还露在外面。
他决定,找到络新婆婆后,就暂时出去,到苔原上埋了它,那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的地方,派克希望它能安眠在那里。
派克重新给兰卡斯特压满子弹,用闪烁上到房顶上去,飞快的在木制屋脊上跑动。
看来…短时间内,他不会再想回到地面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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