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堔咬着后牙槽,下颌线紧绷,警告道:“沈倾,我耐心是有限度的。”
从他来,沈倾就觉得莫名其妙。
还质问她,警告她,凭什么?
“顾堔,我已经不是你的秘书了!我的动向,无需向你汇报。”
沈倾怒从中来,她反问着:“你监视我不说,还来质问我的踪迹,我是和百环晔睡了,还是去他家了?”
“就算真的在一起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顾堔不接话,他转身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气场逼仄。
又追问,“那也改变不了你们都在湖城的事实,七天假期,你不休息,和他来旅游?”
“还是那句话,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倾暴躁起身,怼他,“顾总,你冲昏头了吧?咱俩不早就断了吗?你大老远追过来,就不怕我误会,你对我余情未了?”
话音刚落,顾堔阴冷的眼神瞟过来。
他抬手,捏着沈倾的下巴,警告道:“合约写得清楚,三年时间内,一方结婚,关系结束。如今,谁结婚了吗?”
沈倾先是一愣,随即被他的渣言渣语气笑了。
刚刚还暴躁的情绪,瞬间柔顺下来。
她坐在沙发上,平静到像是一潭死水:“顾堔,我以为你是有心的。这五年,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会弄死我。结果是我想多了。”
“你想借着结婚,玩弄我、作践我,让我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你的阴影,活在你阴影笼罩下。”
她声音压抑到极点,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顾堔没见过沈倾这么脆弱,她单单坐在那里,就好像要碎掉一样。
“顾堔,我是个人,我不是玩物!我是有心的。”
沈倾晶莹的泪珠滚落,宁静中透着撕心裂肺,“算我求你,你放过我,行不行!”
“不行。”
反驳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顾堔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说。
但那就是他出于本能的回答。
理智告诉他,如果这次放沈倾走,她绝对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