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雪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粉面黛眉,又比那慕念笙差到哪里去了!
她轻叹口气,徐徐道,“沐雪,来为我上妆吧。”
话一出口,她才想起,沐雪似乎是被她派去打听主营帐的动静了,听说太子在主帐里杀了两个侍卫。
据说鲜血污了太子营帐内的整张地毯,打扫的内侍竟还捧了两个人头出来,有几个年纪轻,没见过世面的小内侍,竟在看过满地狼藉后,当场吐了出来。
这叫阮明雪心焦得很,她那日因为假装摔了脚踝,妄图将北堂靖与陌颜分开,好让陌颜死在那些刺客手下,哪里想到,这两人却拼死护住彼此,叫旁人连插根针的机会都没有。
想着想着,阮明雪就攥紧了手中的玉簪,白嫩的手心顿时被勒出一道深红色的印痕来。
“太子妃这是生谁的气呢?”身后突然有男人的声音传来。
阮明雪吓了一跳,这分明是她的营帐,怎会有男人进来?
她用玉簪指着帐帘后,“是谁在那!”
帘后突然转出一个男人来,赫然是她早上在猎场遇见的那个侍卫。
阮明雪正要叫人过来,只听那男子“嘘”了一声道,“太子妃难道不怕有人进来会误会了奴才与娘娘?”
“你究竟是谁?”阮明雪皱了皱眉,当时在猎场上,若不是此人一句话,她又怎会引着北堂靖进到埋伏中?
“在下只不过是九王爷手下的一名无名小卒而已,娘娘不必在意,”那人站在烛光的阴影中,阮明雪看不清他面容。
“如何,那日奴才为娘娘出的计策是否可行?以男人心爱之人为引,那男人必定乖乖同你走。”
那日初到猎场,阮明雪受了陌颜的气,正在无人之处大声诅咒陌颜,不想都被这侍卫听了去。
“那天,若不是你要挟我,我又怎会听你所说,对太子说谎,将他引入埋伏?”
阮明雪一瘸一拐地去找北堂靖,说慕侧妃受了伤,正在原地等他,北堂靖果然就乖乖同她走了。
“太子妃定是在好奇,我那日是如何知道你的假南疆公主的身份的。”
“你给我闭嘴!”阮明雪低吼道。
“这个嘛,”那人若有所思地挠了挠鼻尖,“还是先不让您知道了罢。”
见阮明雪气得杏目圆睁,那人又补充了句,“王爷不想你知道。”
说着,那侍卫从阴影出走了出来,约摸二十岁出头,模样也俊俏。
是了,那天初次在猎场遇见,他便是这样一副娃娃脸,呵呵笑着用她假太子妃的身份威胁她,要她用计将北堂靖带至指定地点。
“九王爷以后会再派我来找你的。”
……
阮明雪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粉面黛眉,又比那慕念笙差到哪里去了!
她轻叹口气,徐徐道,“沐雪,来为我上妆吧。”
话一出口,她才想起,沐雪似乎是被她派去打听主营帐的动静了,听说太子在主帐里杀了两个侍卫。
据说鲜血污了太子营帐内的整张地毯,打扫的内侍竟还捧了两个人头出来,有几个年纪轻,没见过世面的小内侍,竟在看过满地狼藉后,当场吐了出来。
这叫阮明雪心焦得很,她那日因为假装摔了脚踝,妄图将北堂靖与陌颜分开,好让陌颜死在那些刺客手下,哪里想到,这两人却拼死护住彼此,叫旁人连插根针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