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州点了点头,便进了关押于老爷的厢房,只是片刻功夫,徐永州又回到了路朝歌身边,冲着路朝歌点了点头。
路朝歌知道,于老爷已经死了。
不怪路朝歌心黑,为了保住赵智兴的命,让赵智兴能够顺利的留在‘天地院’,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更何况路朝歌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直到中午十分,‘天地院’终于还是开始了自己的救援行动。
最先乱起来的是溧水城的东城方向,大量的民房被点燃,随后是南城和北城,可以说整个溧水城都乱了起来。
路朝歌冲着徐永州点了点头,道:“带着人去。”
徐永州召集所有锦衣卫,离开了于家,甚至带走了一部分路朝歌的亲卫。
路朝歌就默默的坐在关押赵智兴的厢房门口,战刀就放在自己的身边,他在等待‘天地院’的人来。
‘天地院’的人也没让路朝歌失望,在溧水城乱起来之后一刻钟的时间,‘天地院’的人就通过于家的密道杀了进来,而这个密道,就是于家花园内的假山。
‘天地院’的人冲了进来,看见坐在那里的路朝歌,为首那人也不废话,挥刀向着路朝歌就冲了过去。
路朝歌抽出身边的战刀,摆好了架势,等着那些人冲过来。
为首那人一刀向着路朝歌劈来,路朝歌侧身躲过,照着那人的后背就是一刀,那人反应倒是快,见第一刀劈空,也不敢停留,直接从路朝歌身边冲了过去,可还是被路朝歌在后背上砍了一刀。
路朝歌这一刀没敢用全力,他真怕自己这一刀劲太大了,把人给劈成“两个半”人。
那人背后受创,大喊道:“来两个人跟我拖住他,其他人去救人。”
为首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胡秋然。
听了胡秋然的话,又有两个人冲了过来,与路朝歌缠斗在了一起,路朝歌会放他们走,可是一个人也不杀就显得有些假了,更何况这些都是敌人,他杀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三个人围着路朝歌,路朝歌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持刀狠狠地的像着胡秋然劈了过去,胡秋然只是为了拖住路朝歌,肯定不会和路朝歌硬碰硬,而是选择了闪开。
那两人借着路朝歌攻向胡秋然,想要背后偷袭路朝歌,不成想路朝歌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向着旁边一个滑步躲开了两人劈过来的刀,反手一刀将一名杀手砍翻在地,随后又荡开另一人的刀,用刀柄狠狠地击打在那人的面门之上。
只是一下,那人的整个脸已经被打的变了形状,这个时候,胡秋然再次冲向了路朝歌,路朝歌不退反进,一脚踢在了胡秋然的肚子上。
胡秋然直接被踢飞了出去,直到撞在了厢房的墙壁才停了下来,胡秋然一口血喷了出来,打湿了他的面巾。
胡秋然奋力的站了起来,这时前去救人的几个人抬着已经昏死过去的赵智兴冲了出来,喊道:“撤。”
胡秋然也不拖沓,跟着队伍就想撤离,可路朝歌哪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他们离开?
路朝歌拦住众人去路,胡秋然拖着重伤的身体,道:“我来拦着他,你们快走。”
这个时候的胡秋然,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一条好汉,至少他没有因为个人的私怨而耽误了任务。
几个人抬着赵智兴,胡秋然挥刀杀向路朝歌,路朝歌这次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就与胡秋然缠斗在了一起,这一打倒是打了个有来有回,虽然胡秋然被路朝歌砍了好几刀,可这几刀都不致命。
胡秋然也看了出来,路朝歌就是在戏耍自己,愤怒之下又有些无奈,眼前这个人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直到赵智兴消失在路朝歌的视线里,路朝歌才退后了几步,道:“你们这么拼命的救人,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把你们出卖了?我不杀你,我放你离开,让你们回去自相残杀岂不是更好?”
“挑拨离间?”胡秋然冷声道:“你觉得我会信?”
“你信不信不重要。”路朝歌笑着说道:“于婉晴信就可以了。走吧!我不杀你。”
“你今天不杀我,将来我一定会杀了你。”胡秋然也不急着离开,他就是要拖延时间。
“你说你能活着回去,于婉晴会不会怀疑你呢?”路朝歌道:“我有多能打,我想你们应该知道,你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可你怎么就活着回去了呢?”
“你……”胡秋然现在是恨路朝歌恨的牙根直痒痒,可他也没有办法,打又打不过,只能干挺着。
路朝歌收起战刀,不在理会胡秋然,胡秋然自然也不想死,至于回去之后怎么解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胡秋然拎着刀转身就走,这个时候在府外的路朝歌的亲兵才冲了进了,路朝歌喊道:“不用管他,让他走就是了,让他们回去自相残杀去吧!”
赵智兴被救走了,路朝歌却不知道,就因为他为了挑拨‘天地院’内部的关系而放走的胡秋然,居然在不久的将来,给整个凉州道的‘天地院’带来了覆灭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