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哦。”
我说着,注意力落在靠墙的娃娃机上。
尽管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周边,但里面的东西都很可爱。
尤其是其中一个机器里,摆放着的毛茸茸的猫咪公仔,令我迟迟挪不动步。
我忍不住走上前。
随从很自觉地把所剩不多的硬币端给我。
然后我开启了我的吊娃娃的时光。
不记得是第几回投币,总之前面都失败了。
“你这家伙喜欢可爱的东西呀,呵,你也只有脸蛋和身材配得上了,”直哉饶有兴致凑过来,瞅准机会便奚落起我。“连娃娃都吊不起来吗?真是废物。”
我一下噎住,感觉怎么回答都是在逞强。
他招了招手,从下人递过来的托盘上拿起硬币,投入我隔壁机器。
不知道是他做了什么手脚,还是真的厉害,居然一次就成功了?!
他得意洋洋地看向我,挑了挑眉。
“想要吗?”他高傲地抬起下巴,居高临下,一副施舍的态度,“把照片删了就给你。”
可恶啊,被这个衰货给装到了!
我瞥了瞥嘴:“你的照片就只值一只娃娃?”
直哉动作一滞。
“我饿了,吃饭去吧。”越过他,我往门口走去。
“嘁——!”他哼了一声,将手里那只公仔随手丢弃在自动贩卖机旁的垃圾箱上。
上车前,余光扫了那只刚出笼就被遗弃的公仔。
——这小家伙真可怜。
和直哉吃饭不是什么好体验,反正我们两个全程无话,就像拼桌的陌生人。
而他自己似乎也有事情在忙,过程中不停地在给什么人发送消息。
他时不时打量我的手机,我合理怀疑只要自己一个不留神,他就会把我手机夺过来砸掉。
结束不愉快的晚饭时间,站在电影院门口,我抱着桶久违的爆米花,在等待仆从与工作人员做好对接前,自行吃了起来。
“不是刚才吃过饭了吗,干什么站在外面吃?”他皱着眉,可能觉得站着吃东西不和禅院家的礼仪。
“直哉如果不想看的话,可以在外面等我。”我自顾自说。
“哈?凭什么?!”他不满道,“是我包的场。”
“别那么激动啊,又不是不允许你陪我。”我朝他发青的脸笑了笑。
其实私心还是想他别跟着我的。
可惜这家伙显然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电影比我预想的还要无聊,是一部喜剧色彩的爱情片。我无法理解这种乏味的情感,也无法理解影片中那些角色的喜悲。
前半截完全是靠着爆米花强撑我对它的兴趣。
后半场我直接在椅子上睡着了。
“喂,结束了。”直哉推搡着我,把我叫醒。
“嗯……”我揉了下迷糊的眼睛,站起身顺便撑了个懒腰。
直哉出乎意料地没有冲我发脾气,相反不知为何他看我的神情缓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