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玩意我们家有很多,早些年华国北派那些咒术家族斥巨资买了不少。
但叫我来说,这种东西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玩意。
听说禅院家的咒具库里有许多好东西,估计是想赌一把吧。
“上面的封印可以维持三天。”舅舅说道,“三日后让小秋重新加固就好了,随着时间推移,加固频率会越来越低。”
禅院家主的目光在我身上一扫而过。
舅舅继续交代剩下注意事项。
直到大人的事全部聊完,又开始说起我的,比如下周就能入学诸如此类的。
全部结束差不多是晚饭时间了。
日式餐宴是一人一个矮桌。中间不断有仆从上菜撤盘。
空出来的场地中央,穿着和服的女子揣着把我叫不出名字的琴在那弹唱。
调子比外公听的那些戏曲更叫人匪夷所思。
禅院直哉就坐在我旁边。
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同我说道:“你会日语?”
“是啊。”
“那为什么要装作不会?”
我从他脸上看到了几分怒意。
“除了打招呼,直哉好像也没给我机会和我讲话吧。”我面露茫然,果断将锅甩到他头上,看着他讪讪地笑起来。“昨天我想说什么的时候,你就走了啊。”
禅院直哉一愣,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说服了,他突然撇开脸。
“和你很熟吗?别突然这样喊我名字。”他嘴里小声嘀咕。
“不喊直哉喊什么?”我不解道。
禅院直哉这个名字太长了,念起来很麻烦,这个家里又全是禅院,叫直哉才是最方便的吧。
何况我看他爹就是这么喊他的。
我没有出错。
他“切”了一声,一脸不耐烦地转过头对我说:“随你吧。”
“听说你没有术式?”他缓了缓继续说。
“是啊。”
“欸,没有术式那不就和杂鱼一样?”他饶有兴致评价道。
好家伙,向来都是我叫别人杂鱼,被人看做杂鱼还是头一回。
“是啊,真遗憾。”我随口附和。
“是废物也没关系,好好当个合格的妻子,禅院家不会亏待你的。”
我被他莫名其妙的“安慰”噎到,猛地灌了两口水才缓过来。
听起来,他好像并不知道我们的婚约不是一锤定音的?
不然哪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