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父子俩个就守在门口。
空荡的场地中央摆放着一张方桌。
上面成列的正是那块看似平平无奇的破石头。
封印已经松动了,很明显换了环境这东西很不安分。
我站在桌前停下,定了定神。
念头触动下,一道可视结界以我为圆心,自脚下平面铺展开来。
同时撤去了一小部分日常遮蔽我周身的结界。
空气中微弱的线条逐渐勾勒,须臾,一把老旧且灰白的油纸伞腾空显现,它在我头顶呈顺时针转动着。
醇厚的诅咒气息将整个房间瞬间填满。
门口直哉下意识后退半步,这种感觉好像勾起他一些不好的回忆。
身侧直毘人也微微皱眉。
伞顶,脚下,缓慢浮现出一张八卦图,但它和外界所见的传统的图案又不太一样,古老复杂的符号隐约可见,它们自行挪动,寻找自己该在的位置,就像是一只只活着的小人。
直到伞顶与脚下各自代表【天】【地】的图案对上,它们便停下了。
随后【天】【地】脱离媒介,织成上下两张网,缩小,合拢,包裹上那颗石头,在上面形成新的结界。
大功告成。
“伞”静谧地隐去,同时诅咒气味也消散不见。
“结束了。”我转身对他们说。“这个可以维持1个月。”
“辛苦了。”不论如何,直毘人还是向我投来赞赏的目光。
直哉微张着唇,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其实刚才那些都是表演,这个程度的结界,只要我把手放上去就能做好了。
之所以弄这么复杂,是因为我始终铭记着外公的教诲。
——
“小秋啊,你知道怎么样才能让那些商人,心甘情愿地出大价钱请我们办事吗?”
“不知道哇。”
“那就是得学会表演……有人看着的情况下,纵使再简单的问题,你也要表现得不那么容易完成,多走几个没必要的流程,让他们不明觉厉,会下意识认为这个钱花得值……呵呵,毕竟我们收费也不低。”
“外公你好奸诈啊。”
“瞎说什么,这叫智慧!”
——
禅院家的人当然没那么好糊弄,所以我就动用道具表演了一下。
看起来效果还不错,嘿嘿。
回到地面,雨总算是停了。
直毘人晃了晃手里葫芦,发觉空荡荡的,也没管我们,自己先走了。
“直哉,”眼见禅院直哉也要溜,我马上叫住。
“做什么?”他沉着脸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能跟你一个学校,有些遗憾,但在东京我也会安分上课的。”
“上不上课关我什么事啊?”他一脸茫然,“你脑子又抽了吗?”
我掏出手机,编辑好信息给他发过去,抬头说:“总之,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四级咒术师,靠这么点微薄收入,我肯定会饿死的,所以你要养我。”
“呵,找男人伸手要钱确实是女人该有的样子,不过你这个态度完全不行啊,小秋,至少跪下恳求我可以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