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粲还没说话,暴躁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交流个屁他这种狂妄自大的神经病,和他说一句话要倒一天胃口」
祁粲咬牙,“我们不需要交流”
白礼延点点头,豪门联姻,他也明白。
“那您今天来是想看什么问题”
祁粲闭了闭眼。
她就是我的问题。
时听被留在了诊室外边自己玩。
“大少,这边来吧。”
白礼延一边和祁粲闲聊,一边带他走了进去。
这个简单交流的过程,其实就是在和患者建立联系,感知他们的精神状态,从而进一步判定做哪项检查,只有情况再严重时才需要检查脑电图成像和头颅ct。
祁大少的精神状态近一年都很稳定,一般只需定期来做精神评估量表就可以。
以白礼延的初步观察,祁大少依旧谈吐自如,逻辑清晰,思辨能力也十分过人。更何况他高强的商业手腕和大刀阔斧的项目成就,a市所有人有目共睹,这也肯定不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能达到的。
所以除了脸色有点差,祁大少应该没有什么病理性问题
诊室内是舒适的干净极简风,让患者能够尽量地平静下来。
白礼延姿态很放松,面上带笑。
“所以您这次来,是有了什么新的困扰”
祁粲面无表情。
如何形容。
如果不是时听的内心声音太过奇特和频繁,他还不必要诉诸旁人。
祁粲深吸了一口气,那双深海般的瞳孔微微折射出不同寻常的暗光,表情也越发严肃。
但这的确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他必须求助现代医学。
白礼延见状,很高情商地换了个姿势以示认真,做出了用心倾听的表情。
难道祁大少的确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没关系,您说就是了。”
祁粲闭上眼,又睁开,最后对自己接受了五年治疗的精神科医生说
“我,能听见某些人的心声。”
诊室里的钟表滴答地响。
白礼延这次的表情是真的缓缓凝重了起来。
他没有做出任何惊讶或者突兀的评价,而是“嗯”了一声,又换了个端坐的姿势,继续语气舒缓地道
“好的,您仔细说。”
祁粲却沉默了。
可你为什么拿出了病例本
医生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