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璧这个人毛病不少,对普通老百姓倒是很好,减免了不少赋税,所以子午城的百姓倒不反感他。”
“这倒是很难得了。”聂磐点了点头。
“要不我们也去凑凑热闹?”朱朱靠近聂磐,笑嘻嘻地问道。
“正有此意。”
聂磐和朱朱一拍即合。
很快,一行人出了小小的村落。聂磐一边走游龙桩,一边继续和老农随意地聊天。朱朱闲来无事,清理身上的纳袋。
聂磐听朱朱说过,她的纳袋非比寻常,除了空间极大之外,能装的东西品类也很多,连一些活物都可容纳。
一行人很快到了子午河边。河岸有一个小小的渡口,摆渡人无所事事地躺在大竹筏上。聂磐替老农交了钱,大家便上了竹筏。
摆渡人撑起长竹竿,唱着渡河的号子。苍凉而豪迈的号子声在子午河上空回荡,与北归大雁的鸣叫声遥相呼应,令人听来产生无限感慨和喟叹。
聂磐依稀记得,父亲聂重曾经抱着自己出游,路过一条大江。江岸上有许多拉纤的纤夫,正在拉动在江中心的大船,汗水如雨般落下。当时,聂磐不知道纤夫多么辛苦,只是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有趣。
如今回想起来,天下草民为了生活真是太不易了。
未等聂磐感慨结束,大竹筏已经到了对岸。下了竹筏,聂磐和朱朱跟着牛车,沿着一条并不宽的小路,走向牧国的子午城。
子午城距离子午河不到二十里地。子午城城高壕深,方圆占地十五里,比银甲城还要大。
进入子午城,聂磐不由得点头赞叹。作为牧国的第二大城市,子午城内十分繁华,街路两旁的店铺林立,路上行人人来人往,显得热闹非凡。
聂磐和朱朱跟着老伯,来到城中心的一座酒楼外。酒楼有三层,建造风格颇为大气,客人自然很多。距离酒楼不远的地方,有一座搭建起来的擂台,占据着城中心最繁华的地段。
由于是午饭时间,擂台上空无一人,台下也无人卖呆。
酒楼伙计收了老伯的酒。老伯千恩万谢,坐着牛车返回小村。聂磐挥手与老伯作别。
“这个酒楼的位置最佳,咱们就在这儿喝酒观战吧。”朱朱提议道。
“好啊!”
两个人信步进了酒楼。伙计热情招呼,将两个人引上二楼,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推开窗户,聂磐和朱朱能够正好看到擂台上的一举一动。
二楼的座位坐了一半,许多客人都在喝酒聊天。
“你们有没有看昨天的比武啊!”邻桌的一个中年人提起了话头。
“唉,昨天我来得晚,错过了精彩的对战。”
“那你可是太没有眼福了。擂台摆了三天,总算来了一个够看的人,五品大妖才算真正露面,打得那叫一个精彩。”
“是吗?挑战者是咱们子午城的人?”
“不是。听说那个人来自凉国,曾经在幻道院修炼过许多年。”
“他是什么境界?”
“我看至少是养生境水平,否则不可能和五品大妖打得有来有回。”
“啧啧,一个养生境水平的强者放到牧国都城,那也是广受贵族豪门招揽的人啊!”
“可不。”
“如果允许攻擂者使用法器和法术,恐怕五品大妖早就落败了。”
“那还用说。攻擂者登台前要签字画押,承诺只用拳脚硬碰,不许利用法器和法术出手,否则将被逐出子午城。”
“这样的奇怪规则也就赵城主能想出来。”
“当然了。如果允许攻擂者用法器,赤手空拳的五品大妖还怎么打?”
“这个五品大妖也真是厉害,居然能够口吐人言,连行事作风都能够模仿人呢!”
“我听说五品大妖出生在冰荒飞熊岭,因为机缘巧合得到仙修指点,于是才学会了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