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将证据和圣旨一起在早朝上拿出来时,底下众人岩雀无声,甚至有那么一些人人自危的感觉。
毕竟,他们以为的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了。
“陛下,赵丰诚想在行刑前再见公主一面。”赵相国在天牢中收到圣旨,并没有挣扎,沉默半晌只提出这一个要求。
萧瑾刚拿起一本奏折,闻言狠狠摔在桌子上,眸光冰冷锋利,扫向来通报的人。
“一个重犯,凭什么见安安?让他不要痴心妄想!”
如若可以,萧瑾一次都不想让时荔去天牢那种灰暗之地。
最终,一代权臣赵相国,在慌寂中结束了他阴暗的一生。
经历过这件事情,萧瑾的朝堂渐渐平稳。
旧党群龙无首,就算想和萧瑾与新党抗衡,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唯一剩下的心患,只有祁家。
如果他们夹着尾巴做人,萧瑾也不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又不是什么嗜杀的暴君。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给亲爱的妹妹筹措嫁妆。
距离八月初二,就剩下十日了。
现在满盛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圣上最爱重的就是南安长公主,为她大婚准备的东西,比以往帝后大婚还要隆重。
帝王的喜好,一向是臣子跟风的追求。
盛都的贵妇贵女,纷纷进宫求见,想给时荔添妆。
有些人的名字,时荔根本连听都没听过。
她不想得罪人,便耐着性子一个一个接见,从早到晚络绎不绝。
虽然麻烦了一点儿,但好东西确实没少收。
本来一百零八抬的嫁妆,已经装不下了。
公主的嫁妆奢华到这等地步,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
但看着萧瑾的态度,也没有人敢不识时务地跳出来反对。
在这万众一心给公主凑嫁妆的喜庆气氛下,八月初二这一日终于到了。
和其他新娘一样,时荔早早被叫了起来,绞脸化妆,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萧朝的婚礼和其他朝代一样,都在黄昏傍晚举行。
白日里,新娘和新郎要各自接待来贺喜的亲朋好友。
时荔这边的情况还好,相熟的人本来就少,大多数人之前都已经送过贺礼了,也不会再过来叨扰公主,所以玉梨宫还算清闲。
临近中午时,一个小宫女提着裙子从外面匆匆走进来,说是嫁妆礼单出了一点儿问题,让月影出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