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我说!我说!”手脚被废,那狼盗已是气若游丝,却是仍是奋力喊道。如今受到威胁,就算以他的硬朗,也不得不服软。“主人?”闻言,光头的脸上,现出了一丝迟疑,连转头看往赢浩政。却见后者只是淡淡笑着,连摇头的力气都省下了。“嘿嘿,不好意思,你的聪明,来得太晚了。”嘿嘿一笑,话音刚落,光头的脚掌,便和对方的命根子来了个亲密接触。他的心内,却是抹了一把冷汗,在暗暗庆幸着。在七天以前,他的遭遇,简直和眼前的狼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在一开始就选择了服软,而后者,却愚蠢地选择了和赢浩政硬碰硬。“啊!”凄厉的惨叫,穿过了树林,在草原之上回荡着。听着这道惨叫,不论是其余的狼盗,还是王宁波,都是下意识都夹紧了双腿,唯恐那威力不小的一脚,落在自己身上。王氏姐妹更是闭上了双目,不忍再看,俏丽的脸上,却是闪过了两片极淡绯红。惨叫声越来越弱,身心受到摧残,那狼盗的生机,也渐渐消失。片刻之后,便瞪着眼睛去了。狰狞的脸上,满是惊恐,以及那深埋在眸子当中的难以置信。“嘿嘿,还有哪位仁兄愿意领教在下的夺命追魂脚?”光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脸上满是狰狞和兴奋。目光一扫,所过之处,便会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大……大人,求求你,饶了我们吧!”一把丢掉了手中的长矛,剩余的狼盗连爬带滚地来到了赢浩政身前,大力地磕着脑袋。更有甚者,直接抱住了他的腿,将鼻涕和眼泪,尽数擦在了他的裤腿上。眼前这个少年,看似温和,手段却是极为狠辣,和他的年龄丝毫不符。他们已经被吓坏了,嘴硬,只有死路一条,服软,倒还有生还的可能。“草!我家主人的裤腿,也是你们能报的吗!都给老子滚开!”怒骂一声,光头直接剥夺了他们抱腿的权利,一脚将那人踢开。然后,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脚相向。结束了那人的生命后,光头还为尽兴,又拖住了另外一人,继续进行他另类的虐待。惨痛的哀嚎,伴随着惊慌的求饶,不断在王宁波等人眼中响起,使得他们眉头大皱。可赢浩政,却是恍若未闻,负手而立,淡淡地注视着上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他年轻的背影,却散发着沧桑的气息。王若然的芳心内,已被惊骇所填满。相处了这么多天,她还是看不出,赢浩政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似乎天生就是一个冷血的人。翻手间,就会造就一番残忍的杀戮。可他,却对此毫不在意,心志坚定到难以附加。抑或,在这年轻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异常苍老的心。眼前的血腥场面,对他而言,似乎造就司空见惯。可是,对于自己的族人,却是非常着紧。那里,有他难以忘却的温暖。“赢公子。”眼中现出了一丝迷茫,王若然惊骇地发现,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轻挪莲步,和赢浩政并肩站立。嘴上,更是温柔地叫道。在这一刻,凄厉的惨叫,似乎消失了。鼻尖充盈着对方独有的气息,耳中充斥的,是他平静的呼吸声。在这一刻,王若然忘却了家族的仇恨,抛却肩上的重要。心内涌起的无尽渴望,便是了解眼前这个谜一般的少年。“何事?”微微一皱眉,赢浩政淡淡说道。智商过人,情商无敌的他,自然发现了王若然隐隐间散发出来的淡淡情意。前世的他,会很乐意游走于花丛之间。可这世的他,却只想和那个温柔婉约的空灵女子,挽手一生。“你,就非要这么冷漠吗?”被赢浩政淡漠的语气,呛得滞了一滞。王若然秀美微蹙,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委屈。冷漠高傲的她,对于任何男人,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唯独对眼前这个少年大生好感,可是换来的,只是对方的一句淡漠询问。玉人的心,痛如刀割。撇了撇嘴,对此,赢浩政只感到相当头疼,暗暗说了声罪过,转向正在进行虐杀大计的光头,见最后一名狼盗,也是出气多进气少,连忙喝止道:“打够了吗?”“呃。”听闻那冷漠的话语,光头打了个寒颤,收回结束对方生命的一拳,尴尬道:“对不起,主人!刚才太尽兴了,一时没忍住,差点破坏了主人的大计!”“哼。”冷冷一哼,赢浩政摆了摆手,示意光头将那狼盗拖过来。看着那只剩下一口气的狼盗,赢浩政眉头一皱,冷冷瞥了光头一眼,淡淡道:“考虑得怎么样了?”“大……大人,小人愿意说!愿意说!”闻言,刚才还半死不活的狼盗,立时来了精神,一骨碌跪在地上,磕头说道。“靠!我说你怎么特别不经打呢!原来是在装死啊!”见状,光头狠狠一瞪眼,满脸不爽地说道。“你有完没完?”冷冷瞥了对方一眼,赢浩政一改刚才的平淡,怒喝道。“主人!”盛怒之下,光头只感觉心脏狠狠一抽搐。不由分说,便跪在了地上,不敢出声。“说吧,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唬住了光头,赢浩政又转向仅余的狼盗,眼中厉芒一闪,淡淡说道。“是是是!小人这就说!这就说!”猛力磕了几个响头,那狼盗低垂着脑袋,微微沉思了一会,便颤颤巍巍地说道:“为了将横在面前的一切障碍,尽数清扫。此次,灭塔联盟派出了所有可用之兵,对铁塔部进行围杀,具体人数小人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他们自称有十万骑兵,没有步兵。”“没有步兵?”闻言,赢浩政皱了皱眉,旋即释然。大草原广阔无垠,以游牧民族为主,城池稀少。步兵所能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故而草原各族的战士,多为骑兵,步兵的存在,非常罕见。